身穿直条纹长袍,都是回人装束,鞍上挂着马刀。待三骑去远,四人重回原处坐地。连日赶路,直无暇详谈,这时周仲英才问起清廷缉捕文泰来原因。
骆冰道:“官府直把红花会当眼中钉,那是不用
般智勇双全,江湖上就十分难得。总要别辜负这副身手,好好做番事业出来。”徐天宏连声称是。他是答应周仲英“好好做番事业”勉励之言,周绮却哼声,心道:“爹赞你好,你还说是呢,也不怕丑!”
周仲英喝口酒道:“直听人说,贵会于老当家是少林派高手,和门户很近。久想见他面,向他讨教,但个在江南,个在西北,这心愿始终没,他竟撒手西归。常在打听他师承渊源,可是人言言殊,始终没听到甚确讯。”徐天宏道:“于老当家从来不提他师承,直到临终时才说起,他以前是在福建少林寺学武艺。”周仲英道:“是河南少室山少林寺本寺学。北少林南少林本是家,跟于老当家虽非同寺学艺,却也可算得是同门。”又道:“曾听人说,红花会总舵主武功跟少林家数很近,心下很是仰慕,打听他在少林派中排行辈份,却无人得知,心下常觉奇怪。以他如此响当当人物,若是少林门人,岂有无人得知之理?曾写几封信给他。他复信甚是谦虚,说许多客气话,却字不提少林同门。”
徐天宏道:“于老当家不提自己武功门派,定有难言之隐。
他向是最爱结交朋友,以老前辈如此热肠厚道,若和于当家相遇,两位定是见如故。”周绮冷冷道:“红花会人哪,很爱瞧不起人。冰姊姊,可不是说你。”徐天宏不去理她。
周仲英又问:“于老当家是生甚病去世?他年纪似乎比也大不几岁吧?”徐天宏道:“于老当家故世时六十五岁。他得病情由,说来话长。此间人杂,咱们今晚索性多赶几十里路,找个荒僻之地,好好谈谈。”周仲英道:“好极!”
忙叫柜上算账。徐天宏道:“请等等,下去下。”周仲英道:“老弟,是作东,你可别抢着会钞。”徐天宏道:“好。”快步下楼去。
周绮撇嘴道:“老爱鬼鬼祟祟!”周仲英骂道:“女孩儿家别没规没矩瞎说。”骆冰笑道:“绮妹妹,们这位七哥,千奇百怪花样儿最多。你招恼他,小心他作弄你。”周绮哼声,道:“个男子汉,站起来还没高,怕他?”周仲英正要斥责,听得楼梯上脚步声,就避口不说。徐天宏走上来,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周仲英会钞,到客店取衣物,连骑出城。
幸喜天色未夜,城门未闭。
四骑马气奔出三十里地,见左首排十来株大树,树后乱石如屏,是个隐蔽所在,周仲英道:“就在这里吧?”徐天宏道:“好。”四人将马缚在树上,倚树而坐。其时月朗星疏,夜凉似水,风吹草长,声若低啸。
徐天宏正要说话,忽听得远处隐隐似有马匹奔驰之声,忙伏地贴耳,听会,站起来道:“三匹马,奔这儿来。”周仲英打个手势,四人解马匹,牵着同去隐于大石之后。不会,蹄声渐近,三骑马顺大路向东。月光下只见马上三人白布缠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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