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冲道:“那是先婶娘。请教阁下尊姓大名,不知是否识得先婶娘?”
陈家洛微微笑,说道:“只是慕名而已。姓陈名家洛。”韩文冲听,立即站起,惊道:“你……是陈阁老公子?”
常赫志道:“这位是们红花会总舵主。跟你说半天话,先人板板,你有眼不识泰山。”韩文冲慢慢坐下,不住打量这位少年总舵主。
陈家洛道:“江湖上不知是谁造谣,说贵同门之死与敝会有关,其实这事们全不知情。在下本已派位兄弟要到洛阳来说明这个过节,只因忽有要事,时难以分身。韩爷今日到此,那是再好没有。不知何以有此谣言,韩爷能否见告?”韩文冲道:“你……你真是海宁陈阁老公子?”陈家洛道:“韩爷既知在下身世,自也不必相瞒。”
韩文冲道:“自公子离家,相府出重赏找寻,数年来无音讯,后来有人访知公子在红花会,又说公子到回疆。师兄焦文期受相府之聘,前赴回疆寻访公子,哪知他突然不明不白失踪。此事已隔五年,直到最近,有人在陕西山谷之中发见焦师兄所用铁牌和琵琶钉,才知他已不幸遭害。虽然他已死无对证,当时也无人亲眼见他遭难情形,但公子请想,如不是红花会下手,又是何人?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章进喝道:“你师兄贪财卖命,死也没甚可惜。们红花会要是杀他,难道不敢认账?老子老实跟你说,这个人,们没杀。不过你找不到人报仇,就算是老子杀好。老子生平杀人难道还少?多个他奶奶焦文期,又有甚相干?”韩文冲斜眼看他,心中将信将疑。无尘冷笑道:“们红花会众当家说话向来是,二是二,几时骗过人来?你不信他话,就是瞧不起。嘿嘿,你瞧不起,胆子不小哇!”
纷乱中陆菲青突然高叫:“焦文期是所杀。不是红花会,这事可跟红花会全无干系。”众人都是楞。陆菲青站起身来,将当年焦文期怎样黑夜寻仇、怎样以三攻、怎样狠施毒手、怎样命丧荒山之事,从头至尾说遍。众人听,都骂焦文期不要脸,杀得好。韩文冲铁青着脸,言不发。
陆菲青道:“韩爷要给师哥报仇,现下动手也无不可。这事与红花会无关,他们要是帮拳脚,就是瞧不起。”转头向骆冰道:“文四奶奶,韩爷兵刃还给他吧。”
骆冰取出铁琵琶,交给陆菲青。陆菲青接过来,说道:“韩五娘当年首创铁琵琶门,名闻江湖,也算得是女中豪杰。唉……”言下不胜感慨,面说面双手暗运内劲。铁琵琶肚腹中空,被他按,登时变成块扁平铁板。他又道:“焦文期既受陈府之托,寻访公子,便须忠于所事,怎地使人家钱财,却来寻老头子晦气?咱们武林中人,就算不能舍身报国,和满虏鞑子拚个死活,也当行侠仗义,为民除害。”武当派内功非同小可,口中说话,双手已将铁板卷成个铁筒,捏几下,变成根铁棍,又道:“至不济,也当洁身自好,隐居山林,做个安分良民。陆某生平最痛恨是朝廷鹰犬、保镖护院走狗,仗着有点武艺,助纣为虐,欺压良民。这种人要是给遇上,哼哼,陆某决计放他们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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