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畏也。’”乾隆默然。陈家洛道:“这个比喻真是再好不过。咱们坐在这艘船里,要是顺着水性,那就坐得平平稳稳,可是如果乱划乱动,异想天开,要划得比千里马还快,又或者水势汹涌奔腾,这船不免要翻。”他在湖上说这番话,明摆着是危言耸听,不但是蔑视皇帝,说老百姓随时可以倾覆皇室,而且语含威胁,大有当场要将皇帝翻下水去之势。
乾隆生除对祖父康熙、父亲雍正心怀畏惧之外,几时受过这般威吓奚落言语?不禁怒气潮涌,当下强自抑制,暗想:“现在且由你逞口舌之利,待会把你擒住,看你是不是吓得叩头求饶。”他想御林军与驻防旗营已将西湖四周围住,手下侍卫又都是千中拣、万中选、武功卓绝好手,谅你小小江湖帮会,能作得甚怪?于是微微笑道:“荀子曰:‘天地生君子,君子理天地。君子者,天地之参也,万物之总也,民之父母也。’帝皇受命于天,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仁兄之论,未免有悖于先贤之教。”
陈家洛举壶倒杯酒,道:“们浙江乡贤黄梨洲先生有几句话说道,皇帝未做成时候,“荼毒天下之肝脑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博人之产业。其既得之也,敲剥天下之骨髓,离散天下之子女,以奉人之*乐,视如当然,曰:此产业之花息也。’这几句话真是说得再好也没有!须当为此浮大白,仁兄请!”说罢举杯饮而尽。乾隆再也忍耐不住,挥手将杯往地下掷去,便要发作。
杯子掷下,刚要碰到船板,心砚斜刺里俯身抄,接起来,只杯中酒水泼出大半,双手捧住,膝半跪,说道:“东方老爷,杯子没摔着。”
乾隆给他这来,倒怔住,铁青着脸,哼声。李可秀接过杯子,看着皇帝眼色行事。乾隆定神,哈哈笑,说道:“陆仁兄,你这位小管家手脚倒真灵便。”转头对名侍卫道:“你和这位小管家玩玩,可别给小孩子比下去,嘿嘿。”
那侍卫名叫范中恩,使对判官笔,听得皇上有旨,当即哈哈腰,欺向心砚身边,判官笔双出手,分点他左右穴道。心砚反身急跃,窜出半丈,站在船头,他年纪小,真实功夫不够,身轻功却是向天池怪侠袁士霄学,但见范中恩判官笔来势急劲,自知武功不是他对手,只得先行逃开。范中恩双笔如风,卷将过来。心砚提气跃,跳上船篷,笑道:“咱们捉捉迷藏吧!你捉到算输,再来捉你。”
范中恩两击不中,气往上冲,双足点,也跳上船篷,他刚踏上船篷,心砚“鹤冲天”,如只大鸟般扑向左边小船,范中恩跟着追到。两人此起彼落,在十多艘小船上来回盘旋。范中恩始终抢不近心砚身边,心中焦躁,又盘圈。眼见前面三艘小船丁字形排着,心砚已跳上近身艘,他假意向左扑,心砚嘻嘻声,跳上右边小船。哪知他往左扑是虚势,随即也跳上右边小船,两人面面相对,他左笔探,点向心砚胸前。
心砚待要转身闪避,已然不及,危急中向前扑,发掌向范中恩小肚打去。范中恩左笔撩架,右笔急点对方后心,这招又快又准,眼见他无法避过,忽然背后呼声,似有件十分沉重兵刃袭到。他不暇袭敌,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