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争吵间,马善均已率领绿营兵丁赶到,四下里把提督府团团围住,驱散闲杂人众。曾图南叫道:“带兵是哪位大人,快请过来,轰走这些*民……”话未说完,周绮已用木勺舀起勺滚油,向他脸上浇去。曾图南头脸阵奇痛,摔倒在地,随从兵丁大惊,忙扶起向府内逃去。墙头清兵看得明白,乱箭射下来。
红花会众兄弟躲在柴草手车之后,弩箭枝也射他们不到。这时油已煮滚,卫春华督率水龙队,将热油倒入水龙,向墙头射去。清兵出其不意,无不烫得头面手臂全是水泡,阵大乱,纷纷从墙头跌下。
李可秀知是红花会聚众劫狱,忙派人出外求救,亲率兵将在墙头抵御。哪知派出去人都被马善均带领绿营弟兄截住。李可秀眼见火头越烧越近,只急得双脚乱跳。
其实徐天宏所以只烧稻草,旨在虚张声势,他怕真烧提督府,那时如果文泰来不及救出,岂不
妹,你率百名弟兄,扮作难民,每人挑百斤油,背口大镬。”周绮笑道:“又有镜子又有油,炒菜?”徐天宏道:“自有用处。十弟,你率领百名弟兄扮作泥水木匠,各推辆手车,车中装满石灰。”群雄听徐天宏分派,都觉好笑,但各应令。
徐天宏又道:“马大哥,你扮作清兵军官,率领三百名绿营弟兄在外巡逻,不许闲杂人等走近,不许提督府人出外报讯。义父与孟大哥、安大哥从南墙攻进去。总舵主、道长与从西墙攻入,三哥、五哥、六哥从北墙攻入。”他分派已定,将预定计谋详细说,群雄俱赞妙计。
马善均立刻分头派人拿银子出去采办用品,招集人马。
红花会在杭州势力极大,时三刻之间都预备好。群雄赶着吃饭,磨拳擦掌,只待厮杀。
饱餐已毕,各人乔装改扮,暗藏兵刃,分批向提督府进发。
陈家洛对徐天宏道:“孙子兵法说:‘以火佐攻者明,以水佐攻者强。’你既用火攻、水攻,还有油攻、石灰攻,瞧这李可秀还能抵挡?”正说话间,只听得辟拍轰隆之声大作,红光冲天而起,炮仗店起火。
骆冰在炮仗店放火,硫磺硝石爆炸开来,附近居民纷纷逃窜,登时大乱,看提督府时却毫无动静。她站在墙边等候,不会,只见提督府高墙边数百名兵士排站开,弯弓搭箭,戒备森严,另有数十名兵丁拿水桶在墙头守候,竟不出来救火。骆冰心想那李可秀倒也颇有谋略,他怕中调虎离山之计,外面尽管骚乱,他却以逸待劳。
混乱中只见数百名卖柴乡民拥将过来,眼见火起,似乎甚是惊慌,把挑着稻草担担乱丢在地。提督府中出来名军官,大骂:“混蛋,柴草丢在这里岂不危险,快挑走!”举起马鞭乱打,众乡民四散奔逃。忙乱中锣声大作,数十辆水龙陆续赶到,这时提督府外稻草已经烧着,渐次延烧过来。叫喊声中周绮所率领百名假难民也都到,便在地上支起大镬,将油倒在镬里,用硬柴生火,煮起来。
李可秀站在墙头观看火势,见外面人众来得古怪,派参将曾图南出去查看。曾图南走到难民身旁,喝问:“你们干甚?”
周绮笑道:“们炒菜吃,你不见?”曾图南骂道:“混帐忘八羔子,快滚快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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