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镖到。”骆冰骂道:“镇远镖局罪大恶极,那姓童虽给七哥杀,仍不能消心头之恨。这次算他运气,保总舵主家里东西,否则不去夺来才怪呢。”
徐天宏把陈家洛拉在旁,说道:“咱们今天这闹,说不定皇帝心慌,提早害四哥。”陈家洛皱眉道:“这着实不可不防。”徐天宏道:“目前别无他法,只能抢他玉瓶。”陈家洛不解,说道:“玉瓶?”徐天宏道:“不错,刚才十二弟说,回部送对玉瓶来求和,就由镇远镖局护送。皇帝既已派出大军西征,讲和是定不肯,不讲和就得还他们玉瓶,否则岂不失信于天下?皇帝老儿最爱戴高帽,要面子,这种事情是很有顾忌。”陈家洛道:“咱们拿到玉瓶,就去对他说,你动四哥根毫毛,咱们就打碎玉瓶。”徐天宏道:“正是!就算不能用玉瓶换四哥,至少也可多拖得几日,这对回部木老英雄也有好处。”
陈家洛喜道:“好,咱们就斗斗这威震河朔王维扬。”
威震河朔王维扬今年六十九岁,自三十岁起出来闯道走镖,以把八卦刀、对八卦掌打遍江北绿林无敌手。他手创“镇远镖局”在北方红三十多年,经过不少大风大浪,始终屹立不倒。绿林中有言道:“宁碰阎王,莫碰老王。”见到他镖旗,胆子大,也不过远远瞧上眼而已。他本想到明年七十大庆时封刀收山,得个福寿全归,哪知今年奉兆惠将军之命护送回部圣物可兰经却出乱子,不但圣物被劫,还死伤多名得力镖头。这次奉命护送玉瓶,兵部指名要他亲自出马。王维扬年纪虽老,功夫可没搁下,知道这次差使事关重大,不敢轻忽,从各处镖局调来六名好手,朝廷还派四名大内侍卫、二十名御林军护送,连同回人使者南来,路上戒备森严,倒也平安无事。
这天快到午牌时分,到座大镇。离杭州城已不到十里路。大伙走进家大饭铺,点菜。此去人烟稠密,已保得定没有乱子,众人兴高采烈,都在谈论到杭州之后,如何好好玩乐。
正说得口沫横飞,忽然门外声马嘶,声音清越。韩文冲听得特别刺耳,忙抢出门去,只见自己那匹爱马从门外缓缓走过,马上却堆满硬柴,良驹竟被屈作负柴牲口。韩文冲又疼又气,又是欢喜,跃而出,伸手便拉马缰。马后跟着个乡下人,在马臀上打鞭,随即跳上马背,坐在柴上。韩文冲下没拉住,那马已跃出数丈。马背那人叫声“啊哟!”似乎坐得不稳,摇摇欲坠。韩文冲不舍,发步急追,那马转个弯,奔入林中去。韩文冲哪里还管甚“遇林莫入”戒条,直追入林去。
众镖头见他追赶个乡民,也不在意。镖头汪浩天笑道:“韩大哥想他那匹白马想疯啦,路上见到毛色稍微白净马匹就要追上去瞧个明白。明儿回家见到韩大嫂身细皮白肉,怕也会疑心是他马,跳就这……”众人乐得哈哈大笑。
正取笑间,店小二连声招呼:“张大爷,你这边请坐,今儿怎有空出来散心?”个富商模样人走进来,身穿蓝长衫纱马褂,后面跟着四个家人,有捧水烟袋,有挽食盒,气派豪阔。那张老爷坐定,店小二连忙泡茶,说道:“张老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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