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上讲究是信义两字,你言而无信,自己瞧着怎办?”
韩文冲横心,答道:“既落入你们之手,还有甚说,要杀要剐……”
陈家洛道:“韩大哥,快别这样说。王总镖头这次可给张召重欺侮得狠。这姓张狐假虎威!王老英雄威震河朔,从来没有受过这大侮辱,说甚也要斗斗这火手判官。咱们武林脉,大家都很气愤,何况王总镖头还保舍下镖,兄弟可不能袖手不理。韩大哥跟张召重交情怎样?”韩文冲道:“在北京见过几次,咱们贵贱有别,他又自恃武功高强,不大瞧得起们,谈不上甚交情。”陈家洛道:“照啊,你看看这信。”
把王维扬所写那信递给他看。
韩文冲本想总镖头向来敬畏官府,绝不致和张召重翻脸,只是他成名已久,性子刚烈,张召重当真仗势欺人,这口气也是咽不下去,刚才亲耳听得他破口大骂,又见这信,认得是王维扬笔迹,再不怀疑,说道:“既然如此,想见总镖头,商量下对付方策。”陈家洛道:“现在时候不早,这信想请韩大哥先送去给张召重,回来再见王老英雄如何?”他虽是商量口吻,韩文冲也只得答应。
陈家洛高声叫道:“十二哥,你出来。”石双英从内堂出来,陈家洛给他与韩文冲引见,道:“这位石兄弟陪你去见张召重。韩大哥,你不明白张召重如何削王老英雄面子,这事说来话长,现在不及细谈。见张召重后,你可说这位石兄弟是贵局镖师,切由他来说。”韩文冲疑心又起,踌躇不应。陈家洛道:“韩大哥觉得有甚不对?”韩文冲忙道:“没有,遵照公子吩咐就是。”
徐天宏知他怀疑,只怕坏事,说道:“请等片刻。”转身入内,拿壶酒只酒杯出来,斟酒,送到韩文冲面前,说道:“刚才小弟言语多有冲撞,这里给韩大哥赔罪,请干此杯,就算不再见怪。”韩文冲道:“好说,好说。”举杯饮而尽,说道:“陈公子,去。”陈家洛拱拱手道:“偏劳。”韩文冲拿信,转身下堂。徐天宏突然惊道:“啊哟,不好!韩大哥,弄错啦,刚才那杯酒里有毒。”
众人全都吃惊,韩文冲脸上变色,转过头来。徐天宏道:“真是对不起,这酒里下毒,本来是浸暗器用,下人不知道拿给。刚才闻气味才知道。韩大哥已喝杯,糟糕,糟糕,快拿解药来。”名庄丁道:“解药在东城宅子里。”
徐天宏骂道:“胡涂东西,快骑马去拿。”那庄丁答应出去。徐天宏对韩文冲道:“小弟疏忽,实在该死。请韩大哥先送这信去,只要切听们石兄弟话行事,回来吃解药,点没事。”韩文冲知道他是故意下毒,逼自己就范,如果遵照红花会吩咐,回来就有解药可服,否则这条命就算送,向徐天宏狠狠瞪眼,语不发,转身就走。石双英跟出去。
等两人走出,周仲英皱眉道:“瞧韩文冲为人也不是极坏,宏儿你下毒这着,做得太不光明。”徐天宏笑道:“义父,这酒里没有毒。”周仲英道:“没有毒?”徐天宏道:“是呀!”随手倒杯酒喝下,笑道:“怕他在张召重面前坏咱们事,所以吓吓他,回头再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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