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问道:“你身上伤全好吧?”文泰来睁眼看,吃惊,坐起身来。他随老当家于万亭进宫之时,曾和乾隆见过面,此时忽在杭州相遇,自是大出意外,哼声,冷冷道:“还死不。”乾隆道:“要他们请你去北京,本来是有点事情和你商量,哪知起误会,已责罚过他们,你不必再介意。”文泰来听他言语说得漂亮,怒气上升,又哼声。
乾隆道:“那次你与你们姓于首领来见,咱们本要计议大事,哪知他回去之后竟病不起,可惜可惜。”文泰来道:“要是于老当家不死,恐怕他今日也被锁在这里。”乾隆哈哈大笑,道:“你们江湖汉子,性子耿直,肚里有甚话就说甚。
问你句话,你老实答,马上放你回去。”文泰来说:“你放?哈哈,你当是三岁小孩?知道你不杀,天天吃不下饭、睡不着觉,到今天还不下手,就是想问问。”
乾隆笑道:“那你也未免太多疑。
进攻地牢,接应总舵主出来。”群雄都觉首领涉险,心中不安,但实在也别无他法,只得都答应。
骆冰走到陈家洛面前,施下礼去,说道:“总舵主你这番情意,们夫妻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……”说到这里,眼圈儿又红。陈家洛还揖,道:“四嫂快别这样,咱们兄弟情同骨肉,怎说得上‘报答’两字?”
当下布置已毕,陈家洛披上黑色大氅,领子翻起,顶风帽低低垂下,与卫春华两人径投提督府来。此时已近黄昏,天边明星初现。到得提督府外,人迎过来低声道:“是陈总舵主?”卫春华点点头。那人道:“请跟来,这位请留步。”
卫春华站定,望着陈家洛跟那人进提督府。暮色苍茫中,群鸦归巢,喧噪不已,卫春华心中怦怦乱跳,不知总舵主此去吉凶如何。不会,红花会众兄弟都已乔装改扮,疏疏落落到来,散在提督府四周,待机而动。
陈家洛进入府门,只见满府都是兵将,手执兵刃,严阵以待。经过三个院子,那人将他引到间厢房之中,说道:“请稍宽坐。”走出去。不会,李可秀走进来,拱手说道:“幸会幸会。”陈家洛揭开大氅,露出脸来,笑道:“前日湖上会,不意今日再逢。”李可秀道:“现在就请去见那犯人,请随来。”
两人刚走到门口,忽见名亲随气极败坏奔过来,说道:“皇上驾到,将军快出去接驾。”李可秀吃惊,对陈家洛道:“只好请阁下在此稍候。”陈家洛见他神色不似作伪,点点头,回身坐下。
李可秀急奔出去,只见满衙门都是御前侍卫,乾隆已经走进来。李可秀忙跪下叩见。
乾隆道:“你预备间密室,要亲审文泰来。”李可秀迎接乾隆进自己书房。御前侍卫在书房前后左右各间房中部署得密密层层,屋顶上也都有侍卫守望。乾隆对白振道:“有机密大事要问这犯人,不许有人听见。”白振道:“是,是!”退出去。
不会,四名侍卫抬个担架进来。文泰来戴着手铐足镣,睡在担架之上。侍卫躬身退出,书房中只剩下文泰来与乾隆两人,时静寂无声。
文泰来此时外伤未愈,神智却极清醒,躺着对谁也不加理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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