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洛大吃惊,说不出话来,半晌才道:“那决不能够,哥哥还在海宁。”
文泰来道:“于老当家说,当年前朝雍止皇帝生个女儿,恰好令堂老太太同天生个儿子。雍正命人将孩子抱去瞧瞧,还出来时,却已掉成个女孩。那个男孩子,
世。咱们俩是同归于尽命,要是先死,你也活不长久。”
乾隆咬着嘴唇皮,声不响,凝思应付之策,过会,说道:“你不肯写信,那也好。给你两天期限,后天晚上再来问你,要是仍然这般倔强,只好杀你。杀你不会让人知道,你朋友只道你仍然活着。退步说,就算不杀你,难道不会剜去你眼睛,割掉你舌头,斩断你双手……你在这两天中好好想想。”说完,推门走出书房,大踏步向外走出。众侍卫在后面跟随保护,李可秀跟到府外,跪下相送。
乾隆走,文泰来由提督府亲兵抬入地牢,沿路来去,都由张召重仗剑护送。刚回地牢,名亲兵对张召重道:“李将军有封信给张大人。”张召重接信看,出地牢去。
文泰来躺在床上,想念娇妻良友此时必仍在穷智竭力营救,然而朝廷势大,皇帝亲临,实在非同小可,别要朋友们因救自己而有损折,那即使获救,也是此心终生难安。
正自思潮起伏,忽闻闸门响动,不会,进来人,文泰来只道他是张召重,眼都不去望他。那人走到床前,轻声道:“四哥,瞧你来啦。”
文泰来惊,睁眼看,竟是总舵主陈家洛。黄河渡头陈家洛率众来救,他未得相会,今日上午才亲见丰采,危急之中只是隔着铁网看几眼,见他义气深重,临事镇定,早已必折,此刻牢中重会,不由得惊喜交集,忙挺腰坐起,叫道:“总舵主!”
陈家洛微笑点头,从怀中拿出两把钢锉,就来锉他手上手铐,用力锉几锉,手铐上只起几条纹路,钢锉却磨损。原来这手铐是用西洋红毛钢铸成,寻常钢锉奈何它不得。这着大出陈家洛意料之处,心中急,手劲加木,再锉得几锉,拍声,钢锉竟自折断,忙换过把钢锉再锉。锉半天,两人满头大汗,手铐却仍是纹丝不动。陈家洛又从怀里捞出钻子、起子、锤子诸般铁器,可是不论如何对付,手铐总是解脱不开。
文泰来道:“总舵主,这副脚镣手铐只有宝刀宝剑才削得断。”
陈家洛想起黄河渡口夜斗张召重,他把凝碧剑将自己钩剑盾牌与无尘长剑全部削断,忙问:“张召重是不是整天都守着你?”文泰来道:“他和寸步不离,刚才不知有甚要紧事才出去。”陈家洛道:“好,咱们等他回来,夺他宝剑。”把钢锉等物丢在床底。
文泰来道:“能否出去,难以逆料,皇帝要杀灭口,怕泄漏秘密。总舵主,把秘密跟你说,那不论是死是活,都不会耽搁咱们大事。”陈家洛道:“好,四哥你说。”文泰来道:“那天晚上随于老当家进宫,见皇帝,乾隆当然大感惊诧。于老当家说:‘浙江海宁陈家位老太太叫来。’他拿封信出来,皇帝看后脸色大变,叫在寝宫外等候。他们两个密谈大约个时辰,于老当家才出来。他在路上告诉,皇帝是汉人,是你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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