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议论间,马家名庄丁过来对马善均道:“老爷,那王维扬老头子仍旧不肯吃饭,只是大骂。”马善均问:“他骂甚?”
来五指拂,只感奇痛彻骨,大叫声:“妈呀!”蹲下来。
陈家洛向外奔得两步,回头看,文泰来已被众亲兵团团围住,只见凝碧剑白光飞舞,矛头纷纷落地。李可秀大叫:“你再不住手,要放箭。”
文泰来用力,腿上旧伤忽又迸裂,流血如注,知道无力冲出重围,喊道:“总舵主,接住剑,你快出去。”把凝碧剑向陈家洛掷去,忽然肩头痛,手软,那柄剑只抛出数尺,就落在地下,原来肩头已中箭。
陈家洛窜出数步,向李可秀喝道:“快别放箭!”李可秀手挥,众亲兵不再射箭,十余把长矛分别指住陈家洛和文泰来。陈家洛道:“快请医生给文四当家医伤。去!”昂然向外走出,众亲兵事先受李可秀之命,假意呐喊追逐,并不真阻拦。陈家洛跃上墙头,只见内外又是三层弓箭手和长矛手,心中暗暗发愁,对方如此戒备,今后相救文泰来那是更加难。
刚出提督府,卫春华和骆冰已迎上来,陈家洛苦苦笑着摇摇头。此时东方已现微明,群雄心怀郁愤,齐回孤山马宅休息。
睡不到两个时辰,各人均怀心事,哪里再睡得着,又集在厅上商议。陈家洛向卫春华道:“九哥,你把玉瓶和李可秀小老婆给他送去,咱们不可失信于人。”卫春华答应出去,马大挺走进厅来说道:“总舵主,张召重有封信给你。”
陈家洛道:“张召重写信给?这倒奇,不知他说些甚?”拆信看,但见满纸激愤之言,责他行诡暗算,非英雄好汉之所为,约他单打独斗,分个胜负,时地由他决定。
陈家洛道:“那家伙想报昨晚之仇,哼,单打独斗,难道惧你不成?”提起笔来,复信,便说谨如所约,明日午时在葛岭初阳台相见,如约人助拳,不是英雄。正要差人送去,徐天宏道:“咱们须得在两天内救出四哥。张召重之约,延迟数日如何?不要因此而误正事。”陈家洛道:“甚是。今日是二十,那就约定廿三午时。”当下另写信,命人送去提督府。
赵半山道:“这家伙宝剑锋利,总舵主别和他比兵刃,在拳脚上总不致于输他。”无尘道:“就怕他要比剑,这贼子……”想起黄河渡口削剑之仇,恨恨不已。
周仲英道:“总舵主你别见怪,有句话要说。”陈家洛道:“周老前辈尽管指教,怎跟小侄客气起来啦?”周仲英道:“总舵主武功是领教过,那确是高明之极,不过那张召重功力深厚,咱们都斗过他。不是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,总舵主虽不致输给他,但要胜他恐也不易,咱们须得筹个必胜之策。”陈家洛道:“周老前辈说得不错,要胜他确是没有把握。不过他既约决斗,如不赴约,岂不为人耻笑?只好竭力拚,胜负在所不计。”常伯志道:“这龟儿子,咱们先去把他剑盗来,杀杀他威风。”章进叫道:“咱们个个先去找他打架,就算胜他不,也教他这两天中累得上气不接下气。总舵主好好休息两天,精神力气就胜过他。”群雄大笑,觉得他这主意倒也颇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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