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方向迎上去,劈面掌。王维扬早已回身。张召重见他脚下踏着九宫八卦,知他是走坎宫奔离位,双掌挥动,抢进乾位。两人这般转七八个圈,点到即收,手掌不交。这路掌法是王维扬熟练数十年功夫,越跑越快,脚步手掌随收随发,已到丝毫不加思索地步。
张召重见招拆招,起初还打个平手,时候长,不免跟不上对方迅捷,心念动,如此对转,势落下风,当下运起无极玄功拳以柔克刚要诀,凝步不动,抱元归,静待来敌。他脚步刚停,王维扬早欺到身后,“金龙抓爪”,发掌向他后心击去。张召重待他掌到,左手反转回扣,向他手腕抓去。王维扬疾忙缩手,击不中,脚下已然移位,暗暗佩服:“此人当真得,居然能闭目换掌。”
原来张召重知道跟着对方转身,敌主己客,定然不如他熟练自然,眼见他白发如银,虽然矫健,长力定不如自己,于是使出“闭目换掌”功夫,来接他游身八卦掌。练这门武功之时以黑巾蒙住双目,全仗耳力和肌肤感应,以察知敌人袭来方向。临敌时主取守势,手掌吞吐,只在尺内外,但着着奇快,敌人收拳稍慢,立被勾住手腕,折断关节。这路掌法原本用于夜斗,或在岩洞暗室中猝遇强敌,伸手不见五指,便以此法护身。掌法变化精妙,决不攻击对方身体,却善于夺人兵刃,折人手脚。
其时个溜溜乱转,个身子微弓,凝立不动。到欺近,闪电般换招两式,王维扬又立即奔开。两人转瞬间又拆数十招。王维扬渐觉焦躁,心想如此耗下去如何局,突然扑到他身后,左掌虚击,右掌又是虚击。张召重反手两把没抓住他手腕,王维扬左手又连发两记虚招,欺他背后不生眼睛,右手猛向他肩头疾劈。张召重全神贯注对付他连续四下虚招,突然间掌力袭肩,心中惊,闪避招架都已不及,右手反腕,向他右掌手背上按落,左拳猛击他右臂手肘,这招“仙剑斩龙”,对方手掌只要被按住,手臂非断不可。他想肩头不是致命所在,拚着身强力壮,挨他掌,对方这条胳臂这下可就是废。
王维扬掌蓬声打在他肩头,正自大喜,忽觉手掌被按,缩不回来,却见对方左拳已向自己右肘猛击而下,知道这下要糟,情急之下,右臂急转,手掌翻上,同时左掌向对方肩头击去。张召重左拳打下,王维扬手肘已经转过,臂弯虽然中拳,顺着拳势曲,并没受伤,只是“曲池穴”中隐隐发麻。
两人换掌法,各自跳开,这下,张召重吃亏较大,拳法上已算输招。张召重喝道:“掌法果然高明,咱们来比比兵刃。”刷声,凝碧剑已握在手中。
王维扬也从背上拔出紫金八卦刀,这时两人站得临近,看得清楚,只见他口鼻俱肿,右眼圈上大块乌青,不禁暗自纳罕,心想他身武功,难道还有胜过他人物,竟将他打成这个样子。殊不知昨晚张召重中陈家洛拳击,头脸受伤不轻,今日掌法上输招,也未始不是受这伤势所累。
张召重存心在兵刃上挽回面子,凝碧剑出手,连绵不断,俱是进手招数,攻势凌厉已极。王维扬见他剑光如泓秋水;知道是口宝剑,如被削上,自己兵刃怕要吃亏,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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