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去。陈家洛道:“你有事对说,过来不是样?你身上有伤,别多走动。”余鱼同道:“总舵主,刚才有个人躲在房里,你定看出来。你当时故作不知,给面子,做兄弟很感激你好意。你虽然不问,可不能不说。”陈家洛道:“咱们情同骨肉,还有甚信不过。”余鱼同道:“这人全是冲着小弟人而来,和大伙决无干系。只因这事说来和人名节有关……”陈家洛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不必说。好啦,这事以后咱们谁也别提,你回去休息。心砚,扶十四爷回去。”余鱼同以为陆菲青已将此事说过,陈家洛怕他不好意思,是以不愿再提,于是致谢回房,陆菲青也即作别。
次晨群雄齐下山来。各人互道珍重,分头进发。
陈家洛和周仲英路本是同往西北,但周仲英说,他当年在嵩山少林寺学艺之时,便曾听师父及师伯叔们说起,南方莆田少林下院武功与嵩山少林脉相传,但数百年来莆田少林寺出几位不起人物,于少林派武功颇有发扬,乘着此番南来,意欲就近前去探访,盼有机缘切磋求教。陈家洛道:“南少林门人弟子遍于江南,声势浩大,周老前辈于切磋武功之余,盼多所结纳。日后咱们举事,要是少林寺肯助臂之力,实是天下百姓之福。”周仲英道:“谨当奉命。”于是带同妻子、徒弟孟健雄、安健刚,启程向南。
临别时周大奶奶对周绮再三叮嘱,现今做媳妇,不可再闹小性子,争斗生事。周绮撅起嘴唇道:“要是他欺侮呢?”
说着嘴唇向徐天宏背心歪。周大奶奶道:“好好怎会欺侮你?”昨晚花烛之夜,李沅芷前来闹,骆冰把他们衣服搬个地方,也不知那个法儿还灵不灵,周绮心中很是惦记,但不好意思再问骆冰,这时见父母远别,不禁掉下泪来。
周仲英嘱咐女儿几句,对徐天宏道:“你妹子性子直爽,很不懂事,宏儿你要多多担待。要是她冲撞于你,可别跟她般见识,将来让罚她。”周绮急道:“爹爹你也帮他,难道定会是不好?”周仲英笑上马,向陈家洛和文泰来等抱拳作别,向南而去。
陈家洛、文泰来、骆冰、徐天宏、周绮、章进、余鱼同、心砚行八人,向北经孝丰、安吉、溧阳,到金陵。渡过长江后,文泰来伤势已然痊愈,余鱼同也已大好。路往北,天时渐寒,草木枯黄,已是初冬景象。过开封后,余鱼同伤势痊可,便弃车乘马。
这日出开封西门,八骑马放开脚步,沿着大道奔去。
朔风怒号,尘沙扑面。文泰来所乘白马脚程奇快,骑马先冲上去,口气奔出五十里,来到处镇甸,叫饭店杀鸡做饭,先行预备,等众人到时打尖。他坐在店口,泡壶茶,拿着手巾抹脸,忽见东边店房中人影晃,有人探头张望,见到他便疾忙缩回。文泰来起疑心,背转身喝茶。过小半个时辰,陈家洛等也都赶上来,文泰来悄悄和众人说知。
徐天宏向东店房看,只见窗纸舐湿,颗乌溜溜眼珠正向他们注视,见到徐天宏眼光射来,立即避开。徐天宏低声笑道:“那是初出道雏儿,半点规矩也不懂,下子就露出马脚。”骆冰笑道:“这样人也出来混道儿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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