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席上章进和石双英呼五喝六猜拳,越来越大声。杨成协、蒋四报两人联盟和常氏双侠斗酒,四人各已喝七八碗黄酒。文泰来和余鱼同身上有伤,不能喝酒吃油腻,坐在席上饮茶相陪。大家不住逗余鱼同说笑解闷。
吃几个菜,新夫妇出来敬酒。周仲英夫妇老怀弥欢,咧开嘴笑得合不拢来。周绮素来贪杯,这天周大奶奶却嘱咐她口也不得沾唇。她出来敬酒,大家不住劝饮。她很想放怀大喝,但想起妈妈话,无奈只得推辞,心头气闷,不悦之情不觉见于颜色。
卫春华笑道:“啊
,好胜之心油然而生,说道:“要是偷到怎办?”卫春华道:“这里八哥、十弟、十二弟、十三弟连共五人,们打副纯金马具给你那匹白马,式样包你称心满意。”骆冰道:“好。
就是这样办。要是偷不到,绣五个荷包,你们每人个。”
杨成协和卫春华齐道:“好,言为定。”蒋四根笑道:“这荷包可不能马马虎虎,偷工减料。”骆冰笑道:“咦,四嫂会欺你吗?你们可不许去对七哥七嫂说。”杨成协等齐道:“那当然,们宁可输给你,好瞧热闹。”六人商量已定,分头去帮办喜事。骆冰这个赌是打下,可是真不知如何偷法,对付周绮倒好办,徐天宏却智谋百出,说到用计,不是他敌手,只好随机应变,走着瞧。
会大厅上点起明晃晃彩绘花烛,徐天宏长袍马褂,站在左首。骆冰把周绮扶出来。赵半山高声赞礼,夫妇俩先拜天地,再拜红花老祖神位,然后双双向周仲英夫妇和陈家洛行礼。周仲英和周大奶奶还半礼。陈家洛不受大礼,也跪下去还礼。周仲英在旁边连声谦让。新夫妇又谢大媒陆菲青。
新夫妇交拜毕,依次和无尘、赵半山、文泰来、常氏双侠等见礼。心砚把余鱼同扶出来坐在椅上。他脸上蒙块青布,露出两个眼珠,也和新夫妇见礼。大厅中喜气洋溢。余鱼同取出金笛,吹套《凤求凰》。群雄见他心情好转,更是高兴。
开上酒席之后,众人轰饮起来,无尘执酒壶叫道:“今晚哪个不喝醉,就不许睡……”语声未毕,突然手扬,把酒壶向庭中桂花树上掷去。
酒壶刚掷出,卫春华和章进已跃到庭中。两人饮酒之际未带兵刃,空手纵到桂花树下。那酒壶并未击中谁人,掉下来,卫春华伸手接住。章进跃上墙头,四下望,并无人影,回来报知陈家洛,请问要不要出去搜索。陈家洛笑道:“今儿是七哥大喜日子,别让鼠辈败坏兴意。咱们还是喝酒。”轻声吩咐心砚:“带几名头目四下查看,莫让歹人混进来放火。”心砚答应着去。群雄见他毫不在乎,又兴高采烈斗起酒来。
陈家洛低声对无尘道:“道长,也见到树上人影晃,瞧这家伙身手,不是甚高明之辈。”无尘道:“不错,让他去吧。”陈家洛站起身来,朗声笑道:“道长在六和塔上大展神威。叫天山双鹰不敢小觑咱们。来,大家同敬杯。”
群雄都站起来与无尘把盏。无尘笑道:“天山双鹰果然名不虚传。陈正德那老儿要是年轻二十岁,老道定不是他对手。”
赵半山笑道:“那时他身手虽然矫健,功夫又没这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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