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鱼同低声问道:“咱们怎生出去?”李沅芷笑道:“何必出去?反正他们又攻不进来。”余鱼同急道:“天明怎办?”
李沅芷听他语气焦急,笑道:“好,想法子……喂,暗器来啦!”余鱼同向后急缩,又是柄小钢叉钉在脚边地上。顾金标气愤之极,两柄小叉发出,使动钢叉护住门面,抢到洞口。
李沅芷扬手发出三枚芙蓉金针。暗器细小,又在黑暗之中,本难闪避,但她发针手法未臻化境,顾金标总算及时发觉,猛缩头,两针落空,只针刺进头发,刺伤头皮。他头顶刺痛,想到这类细微暗器多半带有剧毒,心中
纵马驰近,大叫声,向言伯乾迎面冲来。言伯乾向旁跃开,余鱼同拉住使剑人手,将那人提上马背,两人骑,向西奔去。
这时滕雷已翻出墙外,见余鱼同逃走,暗骂言伯乾师徒无用,大叫:“快追!”彭三春和宋天保左右挟住覃天丞,向余鱼同马后赶去。他们脚下甚快,奔出数里,已把官差抛在后面。众官差眼见追不上,便收兵回去。
滕雷等赶阵,功夫便即分出高下,滕雷遥遥在前,顾金标和他相距不远,言伯乾却已被抛在后面,彭三春等是更加落后。滕雷在辽东虽然养尊处优,功夫却没搁下,轻功着实得。山路驰马不便,余鱼同马上骑两人,那马又非良马,追逐会,滕雷越赶越近。黑暗中那马突然踏入山道中个小坑,左足跪下去,头低,把余鱼同抛下马来。
余鱼同个筋斗,轻轻落下。马上那人提缰绳,那马哀嘶声,竟没站起,原来左腿胫骨已经折断。那人见滕雷追近,飞身下马,和余鱼同穿入树丛。行不数步,见前面有个山洞,两人躲进去。
余鱼同叹道:“李师妹,又是你来救。”
那黑衣人便是李沅芷。她跟随红花会人众,忽然不见余鱼同,略凝思,猜到他必是改走水路,便沿着黄河上溯寻访。到得孟津,在茶馆酒楼中听得到处都谈论丑脸秀才绑架孙大善人不遂之事,于是半夜里前来劫狱,那名狱卒就是被她绑住。
李沅芷救出余鱼同,芳心喜慰,教余鱼同躺下养神,自己在洞口守御。余鱼同坐在地上,望着她俏生生背影,感慨万千,阵寒风吹来,只见她微微颤,便脱下长袍,给她披在身上。李沅芷自识得这位师哥以来,这是他第次对自己稍示怜惜之情,不由得回头嫣然笑,身上心头,温暖异常。
正要说话,忽然前面飕声,枝竹箭射过来。余鱼同见她没察觉暗器袭到,忙伸手将她推,左手接住竹箭,叫道:“留神暗器!”
话声未毕,外面又掷块飞蝗石进来。李沅芷闪身接住,只听得外面喝骂:“*贼,快滚出来,免得大爷动手。”同时几个黑影迫近洞口。余鱼同提起竹箭箭尾,用打甩手箭手法向黑影掷去,人呼痛跳开,却是彭三春胯上中箭。
滕雷等以敌暗明,不敢过份迫近,诸般暗器纷纷向洞里掷去。余鱼同和李沅芷缩在边,捡起落在洞内飞镖小叉,在敌人攻近时就还敬枝。李沅芷靠在余鱼同身上,虽然情势危急,反觉实是生平未历之佳境,山洞寒冷黑脏,洞外强敌环攻,然而提督府中绣楼香闺却无此温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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