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言伯乾要剜余鱼同双目,眼见他手指很将戳到,哈合台忽地伸手抓住言伯乾后心,猛力拉,把他拉得退后数尺。言伯乾大怒,左拳向后撩出,拍声,击在哈合台右腕之上。哈合台吃痛,疾忙放手。两人各自纵出步,拉开架式便要放对。滕雷抢到两人之间,铜人摆,说道:“咱们好朋友莫伤和气。”
哈合台对言伯乾道:“你要报仇,等们事结之后,你再去找他,们谁也不帮。这时候你要胡来,那可不行。”
滕雷知道哈合台性情梗直,说过话决不轻易变更,虽然这办不甚妥当,但在外人面前,自己兄弟间不能争辩,免得给人笑话,当下不作声。言伯乾情知用武不能取胜,气忿忿收双环,说道:“终有日取他双眼给你瞧瞧。”哈合台道:“那很好,再见啦。”关东三魔押余鱼同便走。言伯乾给徒弟解开腿上被点穴道,心头很不服气,远远跟在后面。
巳牌时分,滕雷等到孟津,上酒楼吃饭。那酒楼叫做“醉仙酒楼”。滕雷要
铁胆周之婿,更是倾心结纳。有些人私下议论,武诸葛名闻江湖,哪知竟是如此瘦弱矮小,真是人不可以貌相。众人见他谈吐豪爽,很够朋友,都生敬仰之心。
次日上午,上官毅山又到客店拜访,说手下人并未找到余鱼同,但得点线索:“据水路上弟兄报知,这几日征西大军赶运军粮,黄河中封船,只怕余十四爷给粮运阻住。”
徐天宏稍觉放心,道劳。
到得晚间,上官毅山又亲来通知,说陆上弟兄报知,孟津大街醉仙楼上,十天前曾有个相貌怕人秀才和人打架,把酒楼打得塌胡涂。徐天宏惊道:“那就是余十四弟,后来怎样?”上官毅山道:“兄弟派去查访人还没回来,这是他叫人带来消息,详细情形不大清楚。”徐天宏道:“上官大哥如此尽心,真是感激万分,兄弟给你引见几位朋友。”
于是到隔壁房里把陈家洛、文泰来、骆冰、章进、周绮都请过来和他相见。
上官毅山欣喜异常,双方互道仰慕。陈家洛道:“十四弟为人精细,决不会使酒闹事,他既与人打架,定是遇上仇家,咱们快去孟津。”文泰来道:“对,立刻就走。”
上官毅山道:“各位来到潼关,兄弟本应稍尽地主之谊,现今既有急事,兄弟随伴各位同走遭。”陈家洛见他重义,也不客气推辞。上官毅山带两名副手,众人乘马急奔孟津而去。
文泰来骑白马,越众当先。众人离孟津还有六十多里,文泰来已回头迎上,说道:“去醉仙楼打听。酒保说确有这回事。和十四弟打架是本地个大绅士,叫甚孙大善人,还有几个衙门里捕快。”上官毅山奇道:“孙大善人今年已六十多岁,不会武功,向对人客客气气,怎会和他打架?”
陈家洛道:“后来怎样?”文泰来道:“后来事那酒保吞吞吐吐说不明白。”陈家洛道:“好,咱们快去。”
众人催马前行,到孟津后上官毅山到醉仙楼去找老板。那老板见是龙门帮龙头大哥,忙不迭摆酒招待,丝毫不敢隐瞒,但所说也和文泰来打听到差不多少。那老板指着栏干和板壁上兵刃所砍痕迹,说是那天打斗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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