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菜,与余鱼同同席而坐。刚吃几杯酒,只听楼梯上脚步响,上来七八名捕快和个衣饰考究老人。那老人叫下不少酒菜,宴请捕快。捕快和酒保都叫他“孙老爷”,言下很是恭敬,看来这人是当地有面子缙绅。
过会,又上来四人,哈合台倏然变色,原来言伯乾师徒竟也跟着到。余鱼同装作不见,神色自若饮酒。滕雷对哈合台道:“老四,咱们到关内来是给老三报仇,你怎反而尽护着仇家,老三他们在九泉之下怕要怪你呢。”哈合台道:“怎护着仇家?不过见他是条汉子,不许别人胡乱作贱。倘若查明他真是仇家,首先就取他性命。”顾金标道:“这里到杭州路远着呢,他们……”说着向言伯乾等嘴努:“又不死心,阴魂不散,让他们剜他眼睛就是,否则路上必出乱子。”哈合台只是不依,三人吵嚷起来。
哈合台势孤,向又是听大魔滕雷指挥惯,拗不过他们,气忿忿站起,道:“老大、老二,先走步,在杭州等你们。这个人事不管啦!”饭也不吃,大踏步下楼去。顾金标伸手拉他,被他摔手,险险跌跤。哈合台自幼熟习蒙古摔跤之技,随手摔,都是劲道十足。
滕雷道:“老二,莫理他,他是牛脾气。你看住这个人。”
顾金标拔出匕首,翻转藏在腕底,低声对余鱼同道:“你要逃走,先给你几个透明窟窿。”余鱼同置之不理。滕雷走到言伯乾桌边去打招呼、套交情。
余鱼同见哈合台去,知道祸在眉睫,望见言伯乾脸有喜色,自是滕雷跟他说,让他剜出自己眼珠,时焦急无计。这时酒保端上大碗热腾腾黄河鲤鱼羹,顾金标喝口,叫道:“老大,鱼羹很鲜,快来喝吧。”余鱼同伸出羹匙,也去舀羹,手伸近时突然在碗底抄,把碗热羹劈面倒在顾金标脸上。
顾金标正在喜尝鱼羹美味,哪知变起俄顷,碗热羹突然飞来,眼上鼻上全是羹汤,痛得哇哇乱叫。余鱼同不等他定神,掀起桌子,碗筷菜肴全倒在他身上。顾金标睁不开眼,哪能避让。滕雷和言伯乾等忙纵过救援。余鱼同又掀翻张桌子,阻住敌人来路,暗忖此时虽可脱逃,但逃不多远,势必又会给追上,唯有觅地躲避,以待外援,闹市之中,最稳妥躲避处莫过于官家监狱。
酒楼上登时大乱,酒客纷向楼下奔跑。余鱼同纵到那孙老爷面前,拍声,结结实实打他个巴掌。那孙老爷只觉眼前金星乱冒,坐倒在地。余鱼同扯住他胡子,提起来,紧紧扭住。众捕快大惊,奔上救护。余鱼同抱住孙老爷不放,向滕雷等招手道:“老大老二快来啊,得手啦,你们快来把鹰爪孙赶开。”众捕快听得土匪要绑架孙大善人,抽出铁链铁尺,连叫:“好大胆子!”向滕雷等奔来。
这几名捕快哪在滕雷心上,但孟津是大地方,和捕快衙役争斗,官兵马上就到。滕雷暗骂余鱼同狡猾,踢倒名捕快,拉顾金标飞身下楼。言伯乾大叫:“咱们是官兵,来捉强盗啊!”但混乱中又怎听得清楚?转眼间彭三春已打倒名捕快,其余连连呼哨,招集同伴,远处当当当铜锣响起,看来大队援兵便要赶到。言伯乾喝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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