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泰来把余鱼同拉过,齐跃到殿左。余鱼同叫道:“四哥,你……”文泰来道:“受伤吗?”余鱼同道:“没有。”文泰来道:“好,咱哥俩今日打个痛快。”余鱼同还想说话,宋天保和覃
后殿,见他坐在地上,愁眉苦脸按住胁下。彭三春喝道:“坐在这里干甚?那和尚呢?”宋天保说不出话,满头大汗,向后面指。彭三春和顾金标向后追去,除厨下有个火工,此外不见有人。言伯乾拉起宋天保,看他胁下伤处,只见乌青块,伤势竟自不轻,忙问:“那和尚伤?”
宋天保点点头。言伯乾又问:“那和尚是怎样个人?”宋天保张口结舌,说不出话来,他始终没见到和尚面。
这时滕雷已把住持抓进来,觉他手脚软弱无力,知他不会武功,喝问:“刚才那和尚是哪里来?”住持推说是外地来挂单和尚,不知来历。滕雷等虽然疑心,但问半天,问不出结果,只得罢。言伯乾说要放火烧寺,那住持很有骨气,并不畏惧。
滕雷使眼色,众人退出寺去。滕雷道:“这庙里有点古怪,咱们晚上来探。”众人到附近乡村中买些面食吃,晚上越墙进寺,窥探个多时辰,毫无动静。第二天哈合台嚷着要到回部找霍青桐,顾金标不死心,记着泼羹之恨,又到寺里和住持争执回,对哈合台道:“今晚如再找不到那恶和尚,明天早就依你动身。”文泰来夜中所见到黑影,便是滕雷和言伯乾那批人。
文泰来见那和尚回过头来,满脸伤疤,竟是十四弟余鱼同,又惊又喜:“他怎躲在此地,做和尚?”心下大疑,且不招呼,缩在旁观看动静。就在此时,蓬声,殿门推倒,七八个人闯进来,文泰来只识得言伯乾人,想起这人在铁胆庄捉拿自己,后来在凉州又对自己肆意侮辱,仇人见,怒火上冲,暗道:“菩萨有灵,教这贼子今日撞在手里!”
滕雷等奔进大殿,各举兵刃,在余鱼同身周围住。哪知他跪在佛像面前,对敌人毫不理会,双手合十祷告:“弟子罪孽深重,招引邪魔外道,滋扰清净佛地,佛慈悲。”众人见他如此,颇为讶异。言伯乾把抓住他右臂,喝道:“捣甚鬼,走吧!”
寺中住持和僧众闻声起来,见这干人手执明晃晃兵器,犹似凶神恶煞般,都躲在殿后,不敢出来。余鱼同并不抵抗,跟着言伯乾便走。覃天丞抢到前面,拉开殿门。
大门开处,只见人默不作声挡在门口。众人出其不意,都退后步,只见这个人身穿灰布衫裤,腰中扎条布带,圆睁双眼,虎虎生威。
言伯乾认得他是文泰来,这惊非同小可,此人越狱之事,他还未知晓,喝道:“你……你是奔雷……”话未说完,文泰来右掌已向他手腕击下,这招快得异乎寻常,言伯乾不及招架退缩,急忙松手,手腕已被拂中,余鱼同也被他扯过去。言伯乾跳出两步,才觉到手腕上阵剧痛,似乎骨头都已断几根。
滕雷等七人都未见过文泰来,但见他手法快得出奇,不免心惊。滕雷摆铜人,站在门口,心想己方共有八人,有五人是江湖上等好手,对方再厉害,也敌不过人多,抢在门口截拦,以防敌人逃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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