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道:“你怎做和尚?”
滕雷弄倒神像,却也怕文泰来赶来寻衅,和顾金标等疾向山下奔去。顾金标忽觉后腰动,伸手摸,金笛已然不见,大骇之下,“咦”声惊呼。滕雷等停步询问。顾金标又惊又怒,骂道:“操他奶奶雄,这姓文像鬼样,把金笛偷去啦。”四人明明瞧见文泰来和余鱼同从殿里奔出,相距甚远,怎转眼之间便能赶上来抢回金笛,身法之快,令人不寒而栗。哈合台道:“老二,别骂啦,要是他不拿金笛,给你背上掌,你还有命吗?”顾金标心想文泰来确是手下留情,也就不言语。
四人商量着到回部去找霍青桐,给辽东三魔报仇。韩文冲定不肯同去,三人不便勉强,到孟津就此分手。韩文冲回到洛阳隐居,闭门弹琵琶,再不出山,终于得享天年。
余鱼同听文泰来问他出家原因,叹口气,说道:“四哥,对你不住,你肯原谅吗?”文泰来道:“咱们是好兄弟,别说你没甚对不起,就是有,那也是无心之过,怎会介意?”余鱼同道:“达不是无心之故,乃是有意忘恩负义。”文泰来微微笑,道:“你舍命救,非止次,若说对无义,有谁能信?”月光下见他身披袈裟,面目毁伤,又怎是昔日那个英俊少年,不由得阵心酸,说道:“十四弟,咱们是生死骨肉交情。便有天大难事,四哥也力为你担当,为何如此心灰意懒?”
余鱼同自从父母被害,流落江湖,以往红花会众兄弟间虽然交情都好,但从没人如此真如亲哥哥般对他说话,不觉动情,但转念想,既已出家,切情丝俗缘都要斩断,于是硬起心肠,冷冷道:“四哥,你请回去吧。以后咱们不定有再见之日。叫空色,你别再叫十四弟啦。”说罢突然转身进寺。
文泰来呆半晌,看他神情,知道再劝也是无用,虽然掌毙强敌,得报深仇,然见余鱼同如此,甚是郁郁,不由得长叹声,悄回孟津。
余鱼同回入寺中,只见满殿佛像碎片,四具尸体横卧就地。他跪在残破佛像之前,深切忏悔,忽听得轻轻当啷响,抬起头来,自己那枝金笛竟便在面前闪闪生光。他吃惊,回过头来,只见李沅芷站在身后。这时她穿女装,灯光下越显妩媚,只是满脸幽怨。余鱼同合十打躬,并不作声。李沅芷见他如此忍心,欲言又止,再也忍不住,坐在地下掩面哭出来。
文泰来回到客店,骆冰已穿好衣服,带兵刃,正要出外寻他,见他回来,心中大喜,怪道:“怎悄悄个人出去,也不叫人家声。”文泰来道:“谁叫你睡得这样沉?哪天让人绑去,怕还睡得不知道呢。”骆冰笑道:“那最好,也好让你尝尝着急滋味。”见丈夫神色凄然,忙问:“怎啦?”
文泰来道:“见到十四弟,他做和尚。”骆冰怔。文泰来道:“咱们见总舵主去。”叫醒陈家洛、徐天宏等人,述说经过,章进第个忍不住,跳起身来。众人忙奔宝相寺而去。
到得寺中,只见空荡荡已无人,想是寺僧见众人恶斗凶杀,吓得逃走还没敢回来。骆冰见佛像前供桌上压着张字条,取在手中,众人围拢来看,见字条上写道:“总舵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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