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,显得又是关切,又是担心。众人循着他目光转头望去,见她脸色苍白,瞪着火光呆呆出神。骆冰走近前去,想逗她说话。霍青桐站起来相迎,突然身子晃,吐出口鲜血。骆冰吓跳,忙抢上扶住,问道:“青妹妹,怎样?”霍青桐不语,努力调匀气息,喉口甜,又吐出口血来。香香公主、木卓伦、霍阿伊、陈家洛、周绮等都奔过来慰问。香香公主急得连叫:“姊姊,别再吐啦。”把姊姊扶入帐中,展开毡毯让她躺下。
木卓伦心中痛惜,知道女儿指挥这仗殚智竭力,亲身冲锋陷阵,加之自己和部将都对她怀疑,她自然要满怀气苦,而最令她难受,只怕是陈家洛和她妹子要好,时也想不出话来安慰,叹口气,走出帐来。
他各处巡视,只听得四营都在夸奖霍青桐神机妙算。走到处,见数百名战士围着位阿訇,听他讲话。那阿訇道:“穆圣迁居到麦地那第二年,墨克人来攻。敌人有战士九百五十人,战马百匹,骆驼七百头,个个武装齐全。穆圣部下只有战士三百十三人,战马两队,骆驼七八十头,甲六副。
敌人强过三倍,但穆圣终于击败敌人。”名少年叫道:“咱们这次也是以少胜多。”阿訇道:“不错,霍青桐姑娘依循穆圣遗教,领着咱们打胜仗,愿真主保佑她。可兰经第三章中说:‘在交战两军之中,这军是为主道而战,那军是不信道,眼见那军有自己两倍。阿拉却用他佑护,扶助他所喜爱人。’”众战士欢声雷动,齐声大叫:“真主保佑翠羽黄衫,她领着咱们打胜仗。”
木卓伦想着女儿,夜没好睡。次日早,天还没亮,便到霍青桐帐中探视,揭开帐门见帐中无人,吓跳,忙问帐外卫士。那卫士道:“霍青桐姑娘在个时辰前出去。”木卓伦道:“到哪里去?”卫士道:“不知道。这封信她要交给族长。”木卓伦抢过信来,见信上寥寥写着数字:“爹爹,大事已,只要加紧包围,清兵指日就歼。女儿青上。”
木卓伦呆半晌,问道:“她向哪里去?”那卫士向东方指。
木卓伦跃上马背,向前直追,赶半个时辰,茫茫大漠上望数十里没个人影,怕她已转方向,只得回来。走到半路,香香公主、陈家洛、徐天宏等已得讯迎来。众人十分忧急,都知霍青桐病势不轻,单身出走,甚是凶险。
回到大帐,木卓伦派出四小队人往东南西北追寻。傍晚时分,三小队都废然而返,派到东面那小队却带来个身穿黑衫汉人少年。
余鱼同呆,原来那人正是穿男装李沅芷,忙迎上去,道:“你怎来?”李沅芷又是高兴、又是难受,道:“来找你啊,刚好遇上他们。”指那小队回兵道:“他们就把带来啦。咦,你怎不穿袈裟啦?”余鱼同笑道:“不做和尚。”李沅芷心花怒放,眼圈红,险险掉下泪来。
香香公主见找不到姊姊,十分焦急,对陈家洛道:“姊姊到底为甚啊?怎办呢?”陈家洛道:“这就去找她,无论如何要劝她回来。”香香公主道:“同你起去。”陈家洛道:“好,你跟你爹说去。”香香公主去跟木卓伦说,要与陈家洛同去找寻姊姊。木卓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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