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。只见回人战士奋力守住黑水河支流上几座木桥,镶黄旗清兵前仆后继,拚死冲前夺桥。霍青桐叫道:“退后!”守桥战士向两旁撤,数千名铁甲军蜂拥过桥。霍青桐见清兵过来半,叫道:“拉去木条!”数百名回人早已牵马匹藏在河岸之下,桥上木梁事先都已拆松,用粗索缚在马上,声令下,松缰鞭马,百余匹马奋蹄向前。只听得喀喇喇数声大响,木梁拉去,木桥登时折断,桥上数百名铁甲军堕入河中。清兵登时分为两截,隔河相望,相救不得。
霍青桐令旗挥,埋伏着队伍掩杀上来。清兵训练有素,虽在混乱之中,仍听参领、佐领指挥,集合在起,排成阵势。回人冲到清兵阵前数百步处,突然停步。霍青桐又是令旗招。只听得轰隆、轰隆,巨响连珠不绝,震耳欲聋,黑烟瀰漫,清兵脚下到处炸药爆发,只炸得血肉横飞,队伍登时大乱,对面乱箭射来,无处可逃,纷纷堕河。清兵身上铁甲厚重,落河水,立时沉底,余下来溃不成军,不多时尽数被回人大军歼灭。白雪皑皑河岸上到处是尸体兵戈,旌旗衣甲。对岸清兵吓得心胆俱裂,向叶尔羌城中退去。
霍青桐道:“渡河追击!”战士架起木桥,大军向叶尔羌城冲去。
叶尔羌城中居民早已撤离空。霍阿伊见正白旗清兵攻到,依着妹子事先嘱咐,稍加抵抗,便率队退出。不久镶黄旗清兵从黑水河溃退下来,与城中大军会合。喘息甫定,主帅兆惠也率领百余残兵赶到。兆惠见镶黄旗精兵又遭大败,惊怒交集,忽然部下禀报,数百名官兵喝水井水中毒而死。
兆惠派队兵到城外取水,刚想休息,只见满天通红,城中到处火光烛天。亲兵连珠价急报,四城起火。原来回疆盛产石油,许多地方掘地见油,霍青桐早就下令各处民房中贮藏石油,少数伏兵点燃,登时把全城烧成只大火炉。
兆惠在亲兵拥卫下冒火突烟,夺路逃命。城内清兵自相践踏。亲兵在兵卒丛中挥刀乱砍,杀开条血路。奔到西门,对面大队铁甲军涌来,报说城门已被回人堵住,冲不出去。兆惠转而向东。这时火势更烈,铁甲被火炙,热不可当,众清兵纷纷卸去铁甲,乱奔乱窜。叶尔羌城内人马杂沓,喊声震天。
混乱中小队人马奔来,大叫:“大将军在哪里?”兆惠亲兵叫道:“在这里。”当先人如风赶到,正是和尔大,对兆惠道:“东门敌兵少,咱们向东冲。”兆惠虽在危急之中,仍然镇静,率领将士向东门突围。回人万箭射来,清兵没铁甲,死伤累累,数次冲不出去。城中火势更烈,清兵已被烧死数千名,焦臭令人欲呕,满城尽是哭喊之声。
正危急间,张召重手持长剑,率领队清兵驰到,内外夹击,把兆惠救出去。
霍青桐等在高地望见。木卓伦连叫:“可惜!可惜!”霍青桐道:“青旗四队队长,你率本队去增援,堵死东门。”那队长领队去。兆惠既已逃出,城中清兵群龙无首,四门都被回人重兵堵住,东逃西窜,最后尽皆烧死在这座大熔炉之中。
霍青桐道:“烧狼烟!”亲兵点燃早就准备好大堆狼粪,黑烟巨柱冲天而起。原来狼粪之烟最浓,大漠上数十里外均可望见。周绮问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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