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合台大惊,对霍青桐道:“算陈当家赢就是!”拔出她身上短剑,割断她手脚上绳索,又道:“现下
便如处处备有兵器。顾金标抓住这狼,灵机动,便将之当作板凳,展开“凳拐”中招数,横扫直劈,舞开来。狼身长短与板凳相近,也有四条腿,他舞得呼呼生风,群狼时倒扑不近身。
陈家洛使却是“八封游身掌”身法,在狼群中东晃,西转,四下乱跑。这本是威震河朔王维扬拿手功夫,在杭州狮子峰上,曾打得张召重时难以招架。陈家洛当日在铁胆庄与周仲英比武,也曾使过。他造诣比之王维扬自是远远不及,却也是脚步轻捷,身法变幻。初时群狼倒也追他不上,但饿狼纷纷涌来,四下挤得水泄不通,教他再无发足奔跑余地。他知这套武功已管不事,当下从怀中取出火折,迎风晃,火折点亮,挥个圈子。火折上火光十分微弱,群狼却立时大骇,纷纷倒退,虽然张牙舞爪,作势欲扑,终究不敢扑上,只在喉头发出呜咽咆哮之声。
香香公主猛见陈家洛冲入狼群,大惑不解,奔到霍青桐跟前,说道:“姊姊,他干甚呀?”霍青桐垂泪道:“他为救咱们姊妹,宁可送掉自己性命。”香香公主先是惊,随即淡淡笑,说道:“他死,也不活。”霍青桐见她处之泰然,心想她说这句话出乎自然,便似是天经地义之事,既无心情激荡,也不用思索,可见对他痴爱,已自然而然成为她心灵中部分。
张召重见陈顾两人霎时都被群狼围住,心中暗喜,突见陈家洛取出火折,恶狼吓得后退,不觉呆,但想火折不久就会烧完,也只不过稍延时刻而已。
滕、哈二人却只瞧着顾金标,先见他大展刚勇,提着头巨狼舞得风雨不透,各自心喜,忽见他使招“懒汉闩门”,举起巨狼向外猛碰,跟迎面扑上来头狼当头撞。
两头狼都急,不顾三七二十张口就咬,头脸上咬得见骨,另头颈中鲜血淋漓。群狼见血,更加蜂拥而来,扑上来你口口,将顾金标手中巨狼撕得稀烂,最后只剩他左手个狼头,右手连着尾巴个狼臀。这来,情势登时危急,他想再去抓狼,头恶狼扭头便咬,若非缩手得快,左手已被咬断,同时右边又有两头饿狼扑上来。
哈合台解下腰中所缠钢丝软鞭,叫道:“老大,去救他。”
滕雷还未回答,霍青桐冷冷道:“关东豪杰要不要脸?”哈合台登时楞住,再看狼群中两人情势,又已不同。
陈家洛见火折子快要点完,忙撕下长衣前襟点燃,脚下不住移动,奔向灌木。就这慢得慢,两头恶狼迎面扑到。他矮身从两狼之间穿过去,折条树枝在手,运劲反手击,将抢在前面饿狼打得脑浆迸裂。群狼扑上去分尸而食,追逐他势头登时缓。他忙拾起段枯枝点燃,拿在手中挥动,驱开群狼,有空隙,立即又攀折树枝,增大火头,片刻之间,已在身周布置个小小火圈,将饿狼相隔在外。
霍青桐和香香公主见他脱险,大喜若狂。那边顾金标却已难于支持,他想仿效陈家洛法子,身边却没带着火折,只得挥拳与饿狼利爪锐齿相斗,手上脚上接连被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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