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梅见两人都是面有忧色,心想:“做坏事,内心自然不安,但不知他们找寻青儿为甚。两人起来,多半是存心把她气死。”越想越恨,落在后面,悄声对丈夫说道:“待会你杀那男,杀那女。”陈正德点头答应。
到得傍晚,四人在个沙丘旁宿营,吃过饭后围坐闲谈。
香香公主从囊中取出枝牛油蜡烛点起。双鹰在火光下见两人男如玉树临风,女如芍药笼烟,真是对璧人,暗暗叹息:“这般人才,心术却如此之坏。”
香香公主问陈家洛道:“你说姊姊当真没有危险?”陈家洛实在也十分担忧,但为安慰她,说道:“你姊姊武功很好,人又聪明,几万清兵都给她杀,定没事。”香香公主对他是全心全意信任,听他说姊姊没事,就不再有丝毫怀疑,说道:“不过她有病,找到她后,还是劝她回去休息好。”陈家洛点头道:“是。”
关明梅认定他们是搭挡演戏,气得脸都白。香香公主忽向陈正德道:“老爷子,咱们来玩个游戏好吗?”陈正德向妻子望。关明梅缓缓点头,示意别让对方起疑。陈正德说:“好!甚游戏?”香香公主向关明梅和陈家洛笑,道:“你们也来,好不好?”两人点头同意。
香香公主把马鞍子拿过来放在四人之间,在鞍上放堆沙,按得结实,再在沙堆上放枝小蜡烛,说道:“咱们用这把小刀,将沙堆上沙块块切下来,切到最后,谁把蜡烛弄掉下来,就罚他唱歌、讲故事、或者跳舞。老爷子先来。”把小刀递给陈正德。
陈正德几十年没玩孩子们玩意,这时拿着小刀,脸上神情甚是尴尬。关明梅推他手肘,道:“切吧!”陈正德嘻嘻笑,把沙堆切下块,将小刀交给妻子。关明梅也切块,轮不到三个圈,沙堆变成条沙柱,比蜡烛已粗不多少,只要稍微碰,蜡烛随时可以掉下。陈家洛拿小刀轻轻在沙柱上挖个凹洞。香香公主笑道:“你坏死啦!”接过小刀在另边挖个小孔。这时沙柱已有点摇晃,陈正德接过小刀时右手微微颤抖。关明梅笑骂:“没出息。”香香公主笑着代他出主意,道:“你轻轻挑去粒沙子也算。”
陈正德依言去挑,手上劲力稍大,沙柱晃坍,蜡烛登时跌下,陈正德大叫声。香香公主拍手大笑。关明梅与陈家洛也觉有趣。
香香公主笑道:“老爷子,你唱歌呢还是跳舞?”陈正德老脸羞得通红,拚命推搪。关明梅与丈夫成亲以来,不是吵嘴就是本正经练武,又或是共同对付敌人,从未这般开开心心玩耍过,眼见丈夫憨态可掬,心中直乐,笑道:“你老人家欺侮孩子,那可不成!”陈正德推辞不掉,只得说道:“好,来唱段次腔,贩马记!”用小生喉咙唱起来,唱到:“和你,少年夫妻如儿戏,还在那里哭……”不住用眼瞟着妻子。
关明梅心情欢畅,记起与丈夫初婚时甜蜜,如不是袁士霄突然归来,他们原可终身快乐。这些年来自己从来没好好待他,常对他无理发怒,可是他对自己往情深,有时吃醋吵嘴,那也是因爱而起,这时忽觉委屈丈夫数十年,心里很是歉然,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他手。陈正德受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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