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那古城,问道:“咱们怎去呢?”霍青桐道:“得好好想想。”取出地图来又看好回,道:“等太阳再偏西,倘若那真是座山峰,必有影子投在地上,就能算得出去古城路程远近。”陈家洛道:“可别露出形迹,要教这些坏蛋猜测不透。”霍青桐道:“不错,咱们假装是谈这条狼。”
陈家洛提过条死狼,三人围坐着商量,手中不停,指下死狼鼻子,又拔根狼毛细细观察,拉开狼嘴来瞧它牙齿。日头渐渐偏西,大漠西端果然出现条黑影,这影子越来越长,像个巨人躺在沙漠之上。三人见,都是喜动颜色。霍青桐在地下画图形计算,说道:“这里离那山峰,大约是二十里到二十二里。”面说,面将死狼翻个身。
陈家洛把条狼腿拿在手里,拨弄利爪,道:“咱们如再有匹马,加上那白马,三人当能口气急冲二十几里。”霍青桐道:“你想法儿让他们心甘情愿放咱们出去。”
陈家洛道:“好,来试试。”随手用短剑剖开死狼肚子。
张召重和关东三魔见他们翻来翻去细看死狼,不住用回语交谈,很是纳闷。张召重道:“这死狼有甚古怪?陈当家,你们商量怎生给它安葬吗?”陈家洛登时灵机动,道:“们是在商量如何脱险。你瞧,这狼肚子里甚东西也没有。”张召重道:“这狼肚子饿,所以要吃咱们。”关东三魔听着都笑起来。哈合台道:“们上次遇到狼群,躲在树上,群狼在树下打几个转,便即走。这次却耐心真好,围住老是不走。”滕雷道:“上次幸得有黄羊骆驼引开狼群。
这当儿只怕周围数百里之内,甚野兽都给这些饿狼吃个干净,只剩下们这伙。”陈家洛道:“这些狼肚里空成这个样子,只要有点东西是可以吃,哪里还肯放过?”张召重道:“你瞧这死狼瞧半天,原来发见是这片大道理。”陈家洛道:“要逃出险境,只怕就得靠这道理。”
关东三魔同时跳起身来,走近来听。张召重忙问:“陈当家有甚好法子?”陈家洛道:“大家在这里困守,等到树枝烧完,又去采集,可是总有烧完时候,那时七个人齐送命,是不是?”张召重与关东三魔都点点头。陈家洛道:“咱们武林中人,讲究行侠仗义,舍身救人。此刻大伙同遭危难,只要有个人肯为朋友卖命,骑马冲出,狼群见这里有火,不敢进来,见有人马奔出,自然窝蜂追去。那人把狼群引得越远越好,其余六人就得救。”张召重道:“这个人却又怎办?”陈家洛道:“他要是侥幸能遇上清兵回兵大队人马,就逃得性命。否则为救人而死,也胜于在这里大家同归于尽。”
滕雷道:“法子是不错,不过谁肯去引开狼群?那可是有死无生之事。”陈家洛道:“滕大哥有何高见?”滕雷默然。
哈合台道:“咱们来拈阄,拈到谁,谁就去。”张召重正在想除此之外,确无别法,听到哈合台说拈阄,心念动,忙道:“好,大家就拈阄。”
陈家洛本想自告奋勇,与霍青桐姊妹三人冲出,却听他们说要拈阄,如再自行请缨,只怕引起疑心,说道:“那咱五人拈吧,两位姑娘可以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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