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万失手,岂非误光复大事?现今又陷身这山腹之中。死不足惜,可是怎对得起红花会数万弟兄,怎对得起天下在鞑子铁蹄下受苦受难父老姊妹?”越想越是难受,额头汗水涔涔而下。
香香公主见他神色有异,掏出手帕来给他抹去汗水。陈家洛手格,推开手帕。香香公主见他忽现厌恶之色,不禁错愕,陈家洛定神,登时心软,接过她手帕抹汗,打定主意:“光复大业成功之前,决不再理会自己情爱尘缘,她两姊妹从今而后都是好朋友,都是妹子。”拔出短剑,剑插入圆桌桌面,立觉神清气爽,连日来烦恼扫而空。香香公主见他脸有喜色,这才放心。
这切霍青桐却如不闻不见,她又再细看地图,揣摸古册中所写语句,沉吟道:“这遗书中说,桑拉巴来到这玉室,要和她起逃到翡翠池边去,然而这玉室已是尽头,再无通路……后来桑拉巴并没逃出去,仍然从原路杀回。想来他有异常勇力,伊斯兰勇士们挡他不住,被他冲出大门,把伊斯兰战士都关在里面,直到死……不过地图上明明画着,另有通道通到池边……”
陈家洛心中不再受爱·欲羁绊,头脑立时清明,叫道:“如有通道,必在这玉室之中。”想起在杭州提督府地道中救文泰来时,张召重曾从墙上密门逸脱,于是点起火把,在玉室壁上细看有无缝隙,上下四周都照遍,并无发见。霍青桐查察玉床,也不见有何异状。陈家洛又想起文泰来所述在铁胆庄中被捕之事,叫道:“难道桌子底下另有地道?”伸手在圆桌桌面下用力抬,石桌纹丝不动,喜道:“定是桌子有古怪。”
依他力气,就算石桌有千斤之重,这抬之下也必稍动,但看那石桌又无特异之处,不论横推直拉,桌脚始终便如钉牢在地下般。霍青桐拿火把到桌脚下照,心中登时凉,原来圆桌是整块从玉石中雕刻出来,连在地上,自然抬不动。
三人劳顿半天,毫无结果,肚子却饿。香香公主拿出腌羊肉和干粮,大家吃些,靠在椅上养神。
过大半个时辰,日光渐正,射到圆桌桌面。香香公主忽道:“啊,桌上还刻着花纹。”走近细看,见刻是群背上生翅飞骆驼,花纹极细,日光不正射时全然瞧不出来,刻工甚是精致,然而骆驼头和身子却并不连在起,各自离开尺多位置。她忍不住拿住圆桌边缘,自右至左扳,圆桌边缘与桌心原来分为两截,可以移动,但扳得寸许便不动。陈家洛和霍青桐齐使力,慢慢把边缘扳将过去,使得刻在桌缘圈骆驼头与刻在桌心骆驼身子连成体,刚刚凑合,只听轧轧连声,玉床上出现个大洞,下面是道梯级。三人又惊又喜,齐声大叫。
陈家洛举起火把,当先进入,两人跟在后面。转四五个弯,再走十多丈路,前面豁然开朗,竟是大片平地。四周群山围绕,就如只大盆般,盆子中心碧水莹然,绿若翡翠,是个圆形池子,隔这千百年,竟然并不干枯,想来池底另有活水源头。
三人见这奇丽景色,惊喜无已。霍青桐笑道:“喀丝丽,遗书上说,美丽人下池洗澡,可以更加美丽,你去洗下吧。”香香公主红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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