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影大骂:“你这女人也太狠心,你杀他,不怪你,那是他自己不好。
可是你手给他亲亲,让他安心死去,又害你甚?”章进喝道:“别胡说八道,给闭住鸟嘴。”哈合台毫不理会,仍是怒骂。章进上前要打,给余鱼同拦住。
陆菲青说道:“你们那焦文期焦三爷是杀,此后许多纠纷,都因此而起。关东六兄弟现下只剩你人。们都知你为人正派,不忍加害,你就去吧。日后如要报仇,只找人就是。”哈合台也不答腔,抱着顾金标尸身大踏步走出去。
余鱼同捡只水囊,袋干粮,缚在马上,牵马追上去,说道:“哈大哥,仰慕你是条好汉子,这匹马请你带去。”哈合台点点头,把顾金标尸身放上马背。余鱼同从水囊中倒碗水出来,自己喝半碗,递给哈合台道:“以水代酒,从此相别。”哈合台仰脖子喝干。余鱼同抽出金笛,那笛子被张召重削去截,笛中短箭都已脱落,但仍可吹奏,当下按宫引商,吹起来。
哈合台听,曲调竟是蒙古草原之音,等他吹会,从怀中摸出号角,呜呜相和。原来当日哈合台在孟津黄河中吹奏号角,余鱼同暗记曲调,这时相别,便吹此曲以送。众人听二人吹得慷慨激昂,都不禁神往。曲既终,哈合台收起号角,头也不回上马而去。
骆冰向哈合台与余鱼同背影指,对李沅芷道:“这两人都是好男儿。”李沅芷道:“是?”骆冰道:“你干不帮他个大忙?”李沅芷叹道:“要是能帮就好。”骆冰笑道:“妹妹,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。你不肯说,等到陆伯父来逼你,就不好啦!”李沅芷道:“别说认不出路,就算认出,不爱领又怎样?自古道女子要三从四德,这三从中可没‘从师’那条。”
骆冰笑道:“爹只教怎样使刀怎样偷东西,孔夫子话可句也没教过。好妹子,你给说说,甚叫做三从四德?”李沅芷道:“四德是德容言工,就是说做女子,第要紧是品德,然后是相貌、言语和治家之事。”骆冰笑道:“别倒也还罢,容貌是天生,爷娘生得丑,有甚法儿?那三从呢?”李沅芷愠道:“你装傻,不爱说啦。”
掉过头不理她。骆冰笑走开,去对陆菲青说。
陆菲青沉吟道:“三从之说,出于仪礼,乃是未嫁从父,既嫁从夫,夫死从子。这是他们做官人家礼教,咱们江湖上男女可从不讲究这套。”骆冰笑道:“本来嘛,未嫁从父是应该。从不从夫,却也得瞧丈夫说得在不在理。夫死从子更是笑话啦。要是丈夫死时孩子只有三岁,他不听话还不是照揍?”陆菲青摇头叹道:“这徒儿也真刁钻古怪,你想她干不肯带路?”骆冰道:“想她意思是说,除非她爹叫她说,她才未嫁从父。可是李军门远在杭州,就算在这里,他也不会帮咱们。眼下只有从第二条上打主意啦。”陆菲青道:“第二条?她又没丈夫。”骆冰笑道:“那咱们马上就给她找个丈夫。只要丈夫叫她领路,她定既嫁从夫。”
陆菲青给她语点醒,徒儿心事他早就然于胸,师侄余鱼同也尽相配得上,他本想在大事结之后设法给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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