驴转个身,磨坊在东,让驴子朝着西边,然后使劲赶,它仍是步步倒退,退呀退,这可到磨坊啦。”李沅芷喃喃自语:“你要它往东,它偏偏往西……那你就要它往西。”阿凡提竖拇指,道:“不错,就是这办。后来哪,又想出个法儿。”李沅芷忙问:“甚?”阿凡提道:“在鞭子上挂个胡萝卜,伸在笨驴前面。笨驴想吃胡萝卜,不住向前走,直走几十里路,到要它去地方,这才把胡萝卜给它吃。”李沅芷立时领悟,笑道:“多谢你老人家指教。”阿凡提笑道:“现下你去找你胡萝卜吧!”
李沅芷寻思:“余师哥最想得到,是甚东西?刚才他见到师父,哭成这个样子,那对他最要紧,莫过于杀张召重给马师伯报仇。这说来,得想法子去杀张召重。”
转念想:“张召重武艺高强,又怎杀得他?再说,就算杀,他也只是感激而已,不会像驴子望着胡萝卜那样,路追个不停。”又想:“小时候见到佣人儿子玩泥娃娃,哭着要,他不肯给,偏偏定要。这胡子叔叔说得不错,越是对他好,他越是避开。以后倒不如冷冷淡淡,等他觉得好时,再让他来尝尝苦苦求人滋味。驱赶倔脾气笨驴,就得用大胡子叔叔法子。”心下打算已定,真对余鱼同不理不睬起来。骆冰与徐天宏冷眼旁观,都觉奇怪。阿凡提只是拉着大胡子微笑。
阿凡提换脚力,行得快数倍,行人蹄踏黄沙,途随白马,来到白玉峰前。那白马对狼群犹有余怖,到进入古城歧道处,就停步不前。骆冰再驱赶,白马无论如何不肯再前行步。袁士霄道:“狼群大队曾聚在这里,咱们循着狼粪路寻进去吧。”众人见到狼粪甚多,想到陈家洛安危,都是心焦如焚。骆冰下白马,与文泰来共乘骑。
曲曲折折走半天,忽听得脚步声响,歧路上转出四个人来,当先人正是张召重。徐天宏声唿哨,连同卫春华、章进、心砚齐散开,往四人后路抄去。张召重斗见群雄,惊非小,尤其看到师兄陆菲青,登时脸色苍白,额上冷汗直冒。余鱼同手挥金笛,便要扑上去拚命。袁士霄左手抓住他臂膀轻轻拉,余鱼同身不由主退回。
袁士霄指着张召重骂道:“前几天和你相遇,还道你是武当派位高手,哪知竟是个无恶不作匪类,连自己师兄也忍心害。爽爽快快,给自己断吧。”
张召重见对方至少有五人和自己功力相若,有甚至在自己之上,以力相拚,必无幸理,当下硬起头皮,道:“这边只有四人,你们依多为胜,张某死在此地,又何足为耻?”
袁士霄大怒,心想:“那三人能力敌群狼,倒也都是硬手,他们四人齐上,人可对付不,但有大胡子相帮,那也成。”哼声,说道:“要杀你这恶徒,也用得着依多取胜?
你们四人齐上来,只和这大胡子兄弟两人接着。你们四个家伙只要能和们两人打个平手,就放你走路。”
张召重向阿凡提注目打量,见他面容黝黑,丛大胡子遮住半边脸,笑得双眼眯成两条缝,不似身怀绝技高人,心想:“这姓袁确是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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