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冰忙问:“怎死?”心砚道:“问个回人大哥,他说是在清真礼拜堂里祈祷之时,香香公主用剑z.sha。”骆冰又问:“那些回人唱些甚?”心砚道:“他们说:皇太后不许她遗体入官,交给清真寺。他们刚才将她安葬,回来时大家唱歌哀悼。”
众人大骂皇帝残忍无道,逼
头,对乾隆话本来不大相信,这时见大事进行顺利,都说究竟皇帝是汉人,又是总舵主亲兄弟,果然大不相同。只是陈家洛为兴复大业,割舍对香香公主之情,都为他难过。
陈家洛怕自己人心中伤痛,冷大家豪兴,当下强打精神,和群雄纵论世事,后来谈到武艺。无尘说道:“总舵主,你这次在回部学到精妙武功,露几手给大家瞧瞧怎样?”陈家洛道:“好,正要向各位印证请教,只怕有许多精微之处没悟出来。”向余鱼同道:“十四弟,请你吹笛。”余鱼同道:“好!”
李沅芷笑吟吟奔进内室,把金笛取出来。骆冰笑道:“好啊,把人家宝贝儿也收起来啦。”李沅芷脸红不作声。
自那日李沅芷被张召重击断左臂,路上余鱼同对她细加呵护,由怜生爱,由感生情,这才是片真心相待。李沅芷往情深痴念,终于有美满收场,自是芳心大慰。
两人这日谈到那天在甘凉道上客店中初会情景,李沅芷说很羡慕他用金笛点倒公差本事,抱怨师父不肯传她点穴功夫。余鱼同笑道:“陆师叔虽然年老,总不便在你身上指点,也不能让你摸他。穴道认不准,怎教?等将来咱俩成夫妻,再教你吧。”李沅芷笑道:“那倒错怪师父。”余鱼同笑道:“要传你点穴功夫,那也可以,但你得磕头拜师。”李沅芷笑道:“呸,你想?”从那日起,余鱼同就把使笛打穴入门功夫先教会她。李沅芷把笛子借来练习,因此这些日子来那枝金笛直在她身边。
陈家洛随着笛声舞动掌法,群雄围观参详。无尘笑道:“总舵主,你用这掌法竟打倒张召重,用剑给你过过招怎样?”说着仗剑下场。陈家洛道:“好,来吧!”挥拳向他肩头拍去。无尘剑斜刺,不理陈家洛手掌攻到、径攻对方腰眼。陈家洛侧身绕过,笛声中攻他后心。无尘更不回头,倒转剑尖,向后便刺,部位时机,无不恰到好处,正是追魂夺命剑中绝招“望乡回顾”。陈家洛身子侧,翻掌拿他手腕。
无尘明知这剑刺不中,但没患到他反攻如此迅捷,脚下点,向前窜出三步,手腕抖,长剑又已递出。旁观群雄,齐声叫好。两人虽是印证武功,却也丝毫不让,单剑斜走,双掌齐飞,打得紧凑异常。
正斗到酣处,忽然胡同外传来阵漫长凄凉歌声。群雄也不在意,却听那歌声越来越近,似是成千人齐声唱和,悲切异常,令人闻之堕泪。
心砚久在大漠,知是回人所唱悼歌,好奇心起,奔出去打听,过会从外面回来,脸色灰白,脚步踉跄,走近陈家洛身边,颤声叫道:“少爷!”
无尘收剑跃开。陈家洛回头问道:“甚?”心砚道:“香……香……香香公主死!”群雄齐都变色。陈家洛只觉眼前黑,俯伏摔下去。无尘忙掷剑在地,伸手拉住他臂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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