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节,更觉对方此来只怕不怀好意,心下更多层戒备。武林中于‘辈份’两字看得甚重,晚辈遇上长辈固然必须恭敬,而长辈吩咐下来,晚辈也轻易不得违拗,否则给人说声以下犯上,先就理亏。
石清见他脸色微微沉,已知其意,笑道:“这可得罪!当年嵩山会,曾听庄兄说起贵门武功,愚夫妇佩服得紧。忝在世交,有个不情之请,周世兄莫怪。”他改口称之为‘周世兄’,更是以长辈自居。
周牧道:“倘若是在下自己事,冲着两位金面,只要力所能及,两位吩咐下来,自是无有不遵。但若是敝寨事,在下职位低微,那可做不得主。”
石清心道:“这人老辣得紧,没听说什,先来推个干干净净。”说道:“那跟贵寨毫无干系。要向周世兄打听件事。愚夫妇追寻个人,此人姓吴名道通,兵器使是对判官笔,身材甚高,听说近年来扮成个老头儿,隐姓埋名,潜居在汴梁附近。不知周世兄可曾听到过他讯息吗?”
他说出吴道通名字,金刀寨人众登时耸动,有些立时放下手中捧着面碗。
周牧心想:“你从东而来,当然已见到吴道通尸身,若不说,反而显得不够光棍。”当即打个哈哈,说道:“那当真好极,石庄主、石夫人,说来也是真巧,姓周虽然武艺低微,却碰上给贤夫妇立场功劳。这吴道通得罪贤夫妇,们金刀寨已将他料理啦。”说这几句话时,双目凝视着石清脸,瞧他是喜是怒。
石清又是微微笑,说道:“这吴道通跟们素不相识,说不上得罪愚夫妇什。们追寻此人,说来倒教周世兄见笑,是为此人所携带件物事。”
周牧脸上肌肉牵动几下,随即镇定,笑道:“贤夫妇消息也真灵通,这个讯息嘛,们金刀寨也听到。不瞒石庄主说,在下这番带这些们出来,也就是为这件物事。唉,不知是那个狗杂种造谣,却累得双笔吴道通枉送性命。们二百多人空走趟,那也罢,只怕安大哥还要怪在下办事不力呢。江湖上向来谣言满天飞,倘若以为那件物事真是金刀寨得,都向们打起主意来,这可不冤?张兄弟,咱们怎打死那姓吴,怎样搜查那间烧饼铺,你详详细细禀告石庄主、石夫人两位。”
个短小精悍汉子说道:“那姓吴武功甚是得,们李大元李头领性命送在他手下。后来周头领出手,双掌将那姓吴震下屋顶,当时便将他震得全身筋折骨断,五脏粉碎……”此人口齿极是灵便,加油添酱,将众盗伙如何撬开烧饼铺地下砖头、如何翻倒面缸、如何折墙翻炕,说大篇,可便是略去周牧取去吴道通背上包裹节。
石清点点头,心道:“这周牧见们,始终是全神戒备,惴惴不安。玄素庄和金刀寨向无过节,若不是他已得到那物事,又何必对们夫妇如此提防?”他知这伙人得不到此物便罢,若是得去,定是在周牧身边,瞥之间,但见金刀寨二百余人个个壮健剽悍,虽无流好手,究竟人多难斗。适才周牧言语说得客气,其中所含骨头着实不少,全无友善之意,自也是恃人多势众,当下脸上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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