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万钟脸色微微沉,道:“石庄主言重。石中玉这小子如此荒唐无耻,穷凶极恶,却不是们雪山派教。”石清淡淡道:“谅他小小年纪,这‘荒唐无耻,穷凶极恶’八字考语,却从何说起?”
耿万钟转头向花万紫道:“花师妹,请你到四下里瞧瞧,看有人来没有?”花万紫道:“是!”提剑远远走开。石清夫妇对望眼,均知他将花万紫打发开去,是为有些言语不便在妇女之前出口,心下不禁又多层忧虑。
耿万钟叹口气,道:“石庄主,石大嫂,白师哥没有儿子,只有个,你们是知道。那师侄女今年还只十三岁,聪明伶俐,天真可爱,白师哥固然爱惜之极,师父、师嫂更是当她心肝肉般。这师侄女简直便是大雪山凌霄城小,们师兄姊妹们,自然也像凤凰般捧着她。”
石清点点头,道:“那不肖儿子得罪这位小公主啦,是不是?”
耿万钟道:“‘得罪’二字,却是忒也轻。他……他……他委实胆大妄为,竟将们师侄女绑住手足,将她剥得丝不挂,想要强*。”
里是是非之地,多留不便,咱们借步说话。”当下拔起地下长剑,道:“石庄主请,石夫人请。”
石清点点头,与闵柔向西走去,两匹坐骑缓缓在后跟来。路上耿万钟替五个师弟妹引见,五人分别和石清夫妇说些久仰话。
行人行出七八里地,见大路旁三株栗树,亭亭如盖。耿万钟道:“石庄主,咱们到那边说话如何?”石清道:“甚好。”九个人来到树下,在大石和树根上公别坐下。
石清夫妇心中极是焦急,却并不开口询问。
耿万钟道:“石庄主,在下和你叨在交好,有句不中听言语,直言莫怪。依在下之见,庄主还是将令郎交给们带去,在下竭力向师父、师母及白师兄夫妇求情,未始不能保全令郎性命。就算是废他武功,也胜于两家反脸成仇,大动干戈。”
石清和闵柔“啊”声,齐站起身来。闵柔脸色惨白。石
石清奇道:“小儿到贵派之后,三年来未见过他面,种种情由,在下确是全不知情,还盼耿兄见告,不必隐瞒。”他本来称他‘耿贤弟’,眼见对方怒气冲冲,这‘贤弟’二字再叫出去,只怕给他顶撞回来,立时碰上个大钉子。
耿万钟道:“石庄主当真不知?”石清道:“不知!”
耿万钟素知他为人,以玄素庄主如此响亮名头,决不能谎言欺人,他说不知,那便是真不知,说道:“原来石庄主全无所悉……”
闵柔忍不住打断他话头,问道:“玉儿不在凌霄城吗?”耿万钟点点头。王万仞道:“这小……小家伙这会儿若在凌霄城,便有百条性命,也都不在。”
石清心下暗暗生气,寻思:“命玉儿投入你们门下学武,只因敬重白老爷子和封师兄为人,看重雪山派武功。就算玉儿年纪幼小,生性顽劣,犯你们什门规,冲着夫妇脸面,也不能要杀便杀。就算你雪山派武功高强,人多势众,难道江湖上真没道理讲?”他仍是不动声色,淡淡道:“贵派门规素严,这个在下是早知道。送犬子到凌霄城学艺,原是想要他多学些好规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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