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:“帮主醒?属下有事启禀。”
那少年愕然不答,向侍剑低声问道:“他是不是跟说话?”侍剑道:“当然是,他说有事向你禀告。”那少年急道:“你请他等等。侍剑姊姊,你得先教教才行。”
侍剑向他瞧眼,提高声音说道:“外面是那位?”那人道:“属下狮威
脸上又是红,道:“个个都不……不是坏人。”
那少年问道:“侍剑姊姊,心中有许多事不明白,你跟说,行不行?”侍剑微笑道:“啊哟,怎地场大病,把性格儿都病得变?跟们底下人奴才说话,也有什姊姊、妹妹。”那少年道:“便是不懂,怎你叫少爷,又说什是奴才。那些老伯伯又叫帮主。那位展大哥,却说抢他妻子,到底是怎回事?”
侍剑向他凝视片刻,见他脸色诚挚,绝无开玩笑神情,便道:“你有日夜没吃东西,外边熬得有人参小米粥,先装碗给你吃。”
那少年给她提,登觉腹中饥不可忍,道:“自己去装好,怎敢劳动姊姊?小米粥在那里?”嗅之下,笑道:“知道啦。”大步走出房外。
他卧室之外又是间大房,房角里只小炭炉,炖得小米粥波波波直响。那少年向侍剑瞧眼。侍剑满脸通红,叫道:“啊哟,小米粥炖糊啦。少爷,你先用些点心,马上给你炖过。真糟糕,睡得像死人样。”
那少年笑道:“糊也好吃,怕什?”揭开锅盖,焦臭刺鼻,半锅粥已熬得快成焦饭,拿起匙羹抄匙焦粥,便往口中送去。这人参小米粥本有苦涩之味,既未加糖,又煮糊,自是苦上加苦。那少年皱皱眉头,口吞下,伸伸舌头,说道:“好苦!”却又抄匙羹送入口中,吞下之后,又道:“好苦!”
侍剑伸手去夺他匙羹,红着脸道:“糊得这样子,亏你还吃?”手指碰到他手背,那少年不肯将匙羹放手,手背肌肤上自然而然生出股反弹之力。侍剑手指震,急忙缩手。那少年却毫不知情,又吃匙苦粥。侍剑侧头相看,见他狼吞虎咽,神色滑稽古怪,显是吃得又苦涩,又香甜,忍不住抿嘴而笑,说道:“这也难怪,这些日子来,可真饿坏你啦。”
那少年将半锅焦粥吃个锅底朝天。这人参小米粥虽煮得糊,但粥中人参是上品老山参,实具大补之功,他不多时更是精神奕奕。
侍剑见他脸色红艳艳地,笑道:“少爷,你练是什功夫?手指碰到你手背,你便把人家弹开去,脸色又变得这好。”那少年道:“也不知是什功夫,是照着那些木人儿身上线路练。侍剑姊姊,……到底是谁?”侍剑又是笑,道:“你是真记不起,还是在说?”
那少年搔搔头,突然问:“你见到妈妈没有?”侍剑奇道:“没有啊。少爷,从来没听说你还有位老太太。啊,是,你定很听老太太话,因此近来性格儿也有些儿改。”说着向他瞧眼,生怕他旧脾气突然发作,幸好无动静。那少年道:“妈妈话自然要听。”叹口气,道:“不知道妈妈到那里去。”侍剑道:“谢天谢地,世界上总算还有人能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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