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海石走后,石破天便向侍剑问起种种情由,才知当地名叫镇江,地当南北要冲,是长乐帮总舵所在。他石破天是长乐帮帮主,下分内三堂、外五堂,
还是去问侍剑为是,当下转身便走。
花万紫更是奇怪,朗声道:“姓石,你放出去,是不是?是否又在外伏人阻拦?”石破天停步转身,奇道:“拦你干什?个不小心,给你刺上剑,那可糟。”
花万紫听他这说,心下将信将疑,兀自不信他真不再留难自己,心想:“且不理他有何诡计,只有走步,算步。”向他狠狠瞪眼,心中又道:“果然是你!你这小子对雪山派胆敢如此无礼。”转身便行,腿上伤,走起来跛拐,但想跟这恶贼远离步,便多分安全,当下强忍腿伤疼痛,走得甚快。
陈冲之笑道:“长乐帮总舵虽不成话,好歹也有几个人看守门户,花姑娘说来便来,说去便去,难道当们都是酒囊饭袋?”花万紫止步回身,柳眉竖,长剑当胸,道:“依你说便怎地?”陈冲之笑道:“依说啊,还是由陈某护送姑娘出去为妙。”花万紫寻思:“在他檐下过,不得不低头。这次只怪自己太过莽撞,将对方瞧得忒也小,以致失手。当真要独自闯出这长乐帮总舵去,只怕确实不大容易。眼下暂且忍这口气,日后邀集师兄弟们大举来攻,再雪今日之辱。”低声道:“如此有劳。”
陈冲之向石破天道:“帮主,属下将花姑娘送出去。”低声道:“当真是让她走,还是到外面之后,再擒她回来?”石破天奇道:“自然当真送她走。再擒回来干什?”陈冲之道:“是,是。”心道:“准是帮主嫌她年纪大,瞧不上眼。其实这姑娘雪白粉嫩,倒挺不错哪!帮主既看不中,便也不用跟她太客气。”对花万紫道:“走吧!”
石破天见花万紫手中利剑青光闪闪,有些害怕,不敢多和她说话,陈冲之愿送她出门,那是再好不过,当即觅路自行回房。路上遇到人个个闪身让在旁,神态十分恭谨。
石破天回到房中,正要向侍剑询问花万紫何以被陈香主关在牢里,何以她又要挺剑击刺自己,忽听得门外守卫帮众传呼:“贝先生到。”
石破天大喜,快步走到客厅,向贝海石道:“贝先生,刚才遇到件奇事。”当下将见到花万紫情形说遍。
贝海石点点头,脸色郑重,说道:“帮主,属下向你求个情。狮虎堂陈香主向来对帮主恭顺,于本帮又有大功,请帮主饶他性命。”石破天奇道:“饶他性命?为什不饶他性命?他人很好啊,贝先生,要是他生什病,你就想法子救他救。”贝海石大喜,深深揖,道:“多谢帮主开恩。”当即匆匆而去。
原来陈冲之送走花万紫后,即去请贝海石向帮主求情,赐给解药。贝海石翻开他眼皮察看,又搭他脉搏,知他中毒不深,心想:“只须帮主点头,解他这毒易如反掌。”他本来想石帮主既已下毒,自不允轻易宽恕,此人年纪轻轻,出手如此毒辣,倒是层隐忧,不料开口就求得赦令,既救,又替帮中保留份实力。这石帮主对自己言听计从,不难对付,日后大事到来,当可依计而行,谅无变故,其喜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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