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当走到石破天身后,拉住他衣袖,低声说道:“天哥,别出去。”石破天道:“跟他说个明白,立刻就回来。”从窗子中毛手毛脚爬出去。
只见院子中西边墙上站着贝海石,他身后屋瓦上列站着八人,东边株栗子树树干上坐着人,却是丁不三,树干起伏,缓缓抖动。
丁不三道:“贝大夫,你有话要跟孙女婿说,在旁听听成不成?”贝海石沉吟道:“这个……”心想:“你是武林中前辈高人,岂不明白江湖上规矩?夤夜来见帮主,说自是本帮机密,外人怎可与闻?早就听说此人行事乱七八糟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便道:“此事在下不便擅专,帮主在此,切自当由帮主裁定。”
丁不三道:“很好,很好,你把事情推到孙女婿头上。喂,狗杂种,贝大夫有话跟你说,想在旁听听。
微笑,左颊上出现个小小酒窝,慢慢把头低下去。
正在此时,忽听得丁不三在房外高处朗声说道:“今宵是小孙女于归吉期,何方光临,不妨下来喝杯喜酒。”
另边高处有人说道:“长乐帮主座下贝海石,谨向丁三爷道安问好,深夜滋扰,甚是不当。丁三爷恕罪。”
石破天低声道:“啊。是贝先生来啦。”丁当秀眉微蹙,竖食指搁在嘴唇正中,示意他不可作声。
只听丁不三哈哈笑,说道:“道是那路偷鸡摸狗朋友,却原来是长乐帮人。你们喝喜酒不喝?可别大声嚷嚷,打扰孙女婿、孙洞房花烛,要闹新房,可就来得迟。”言语之中,好生无礼。
贝海石却并不生气,咳嗽几声,说道:“原来今日是丁三爷令孙千金出阁好日子。们兄弟来得鲁莽,没携礼物,失礼数,改日登门道贺,再叨扰喜酒。敝帮眼下有件急事,要亲见敝帮石帮主,烦请丁三爷引见,感激不尽。若非为此,深更半夜,们便有天大胆子,也不敢贸然闯进丁三爷歇驾之所。”
丁不三道:“贝大夫,你也是武林中前辈高人,不用跟丁老三这般客气,你说什石帮主,便是新孙女婿狗杂种,是不是?他说你们认错人,不用见。”
随伴贝海石而来共有帮中八名高手,米横野、陈冲之等均在其内,听丁不三骂他们帮主为狗杂种,有几人喉头已发出怒声。贝海石却曾听石破天自己亲口说过几次,知道丁不三之言倒不含侮辱之意,只是帮主竟做丁不三这老魔头孙女婿,不由得暗暗担忧,说道:“丁三爷,敝帮此事紧急,必须请示帮主。们帮主爱说几句笑话,那也是常有。”
石破天听得贝海石语意甚是焦急,想起自己当日在摩天崖上寒热交困,幸得他救命,此后他又日夜探视,十分关心,此刻实不能任他忧急,置之不理,当即走到窗前,推开窗子,大声叫道:“贝先生,在这里,你们是不是找?”
贝海石大喜,道:“正是。属下有紧急事务禀告帮主。”石破天道:“是狗杂种,可不是你们什帮主。你要找,是找着。要找你们帮主,却没找着。”贝海石脸上闪过缕尴尬神色,道:“帮主又说笑话。帮主请移驾出来,咱们借步说话。”石破天道:“你要出来?”贝海石道:“正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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