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多时,听得厅堂外脚步声响。四名帮众打开大门。米横野侧身在旁,朗声道:“启禀帮主,雪山派众位朋友到来!”
贝海石低声道:“咱们出去迎接!”轻轻扯扯石破天衣袖。石破天道:“是?”迟迟疑疑站起身来,跟着贝海石走
帷,走出来,笑道:“好啦,咱们去吧。”石破天眼前突然多个粉装玉琢般少年男子,不由得怔,只见丁当穿袭青衫,头带书生巾,手中拿着柄摺扇。石破天虽不知什叫做‘风流儒雅’,却也觉得她这般打扮,较之适才新娘子服饰另有番妩媚。丁不三却穿套粗布短衣,脸上搽满淡墨,足下双麻鞋,左肩高,右肩低,走路跛拐,神情十分猥崽。石破天乍看之下,几乎认不出来,隔半晌,这才哈哈大笑,说道:“爷爷,你样子可全变啦。”
陈冲之低声道:“帮主,要不要携带兵刃?”石破天睁大眼睛问道:“带什兵刃,为什要带兵刃?”陈冲之只道他问是反话,忙道:“是!是!”当下当先引路,四个人来到虎猛堂中。
陈冲之推门进去,堂中数十人倏地站起,齐声说道:“参见帮主!”石破天万没料到厅门开处,厅堂竟是如此宏大,堂中又有这许多人等着,不由得吓跳,见各人躬身行礼,既不知如何答礼,又不知说什好,登时呆在门口,不由得手足无措。但见四周几桌上点着明晃晃世烛,数十名高高矮矮汉子分两旁站立,居中空着张虎皮交椅。大厅中这股威严之气,登时将他这个从未见过世面乡下少年慑住,连大气也不敢喘口,双眼望着贝海石求援,只盼他指示如何应对。
贝海石抢到门边,扶着石破天手臂,低声道:“帮主,咱们先坐定,才请雪山派朋友们进来。”石破天自是切都听由他摆布,在贝海石扶持下走到虎皮交椅前。贝海石低声道:“请坐!”
石破天茫然道:“……坐在那里?”心里说不出害怕,眼光不由自主向丁当望去,最好丁当能拉着他手逃出大厅,逃得远远地,到什深山野岭之中,再也别回到这地方来。丁当却向他微微笑。石破天从她眼色中感到阵亲切之意,似乎听她在说:“天哥,不用怕,便在你身边,若有什难事,总是帮你。”他登时精神振,心下又是感激,又是安慰,当下便在居中那张虎皮大椅上坐下去。
石破天坐下后,丁不三和丁当站在虎皮交椅之后,堂上数十条汉子按座次就座。
贝海石道:“众家兄弟,帮主这些日子中病得甚是沉重,幸得吉人天相,已大好,只是精神尚未全然复元。本来帮主还应安安静静休养多日,方能亲理帮务,不料雪山派朋友们却非见帮主不可,倒似乎帮主已然病不起似。嘿嘿,帮主内功深湛,小小病魔岂能奈何得他?帮主,咱们便请雪山派朋友们进来如何?”
石破天“嗯”声,也不知该说“好”还是“不好”。
贝海石道:“安排座位!西边兄弟们都坐到东边来。”众人当即移动座位,坐到东首。在堂下侍候帮众上来,在西首摆开排九张椅子。
贝海石道:“米香主,请客人来会帮主。”米横野应道:“是。”转身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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