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和丁当回过头来,只见两名汉子从棵大树后转出来,向着二人狞笑
个呵欠,说道:“好倦!”合上眼睛。
丁当心下暗喜:“天哥毕竟不是白痴,点便透,要他装睡,他便装得真像。”又低声道:“爷爷说你武功低微,又是个白痴,不配做他孙女婿儿。十天期限,明天便到,他定要将你杀死。咱们又找不着白万剑,就算找到,你也打他不过。唯法子,只有咱夫妇俩脱身逃走,躲到深山之中,让爷爷找你不到。”
石破天心道:“好端端地,爷爷怎会杀,叮叮当当究竟是个小孩子,将爷爷也当真,不过她说咱两个躲到深山之中,让爷爷找不到,那倒好玩得很。”他生之中,都是二人共处深山,自觉那是自然不过生涯,这些日子来遇到事无不令他茫然失措,实深盼得能回归深山,想到此后相伴竟是个美丽可爱叮叮当当,不由得大是兴奋。
丁当又道:“咱两个若是上岸逃走,定给爷爷追到,无论如何是逃不。你记好,今晚三更时分,突然抱住爷爷,哭叫道:‘爷爷,你饶石郎,别杀他,别杀他!’你便立刻抢进舱来,右手使‘虎爪手’,抓住爷爷背心正中,左手使‘玉女拈针’拿住他后腰。记着,听到叫‘别杀他’,你可得赶快动手,是‘虎爪手’和‘玉女拈针’。爷爷被抱住双臂,时不能分手抵挡,你内力很强,这拿,爷爷便不能动。”
石破天心道:“叮叮当当真是顽皮,叫帮忙,开爷爷这样个大玩笑,却不知爷爷会不会生气?也罢,她既爱闹着玩,顺着她意思行事便。想来倒是有趣得紧。”
丁当又低声道:“这抓拿,可跟二人生死攸关。你用左手摸下背心‘灵台穴’,那‘虎爪手’该当抓在这里。”石破天仍是闭着眼睛,慢慢提起左手,在丁当‘灵台穴’上轻轻抚摸下。丁当道:“是啦,黑暗之中出手要快,认穴要准,拚命抱住爷爷,只能挨得霎时间,只要他惊觉,立时便能将摔开,那时你万难抓得到他。你再轻轻碰后腰‘悬枢穴’,且看对是不对。那‘玉女拈针’这招,只用大拇指和食指两根中指,劲力要从指尖直透穴道。”
石破天左手缓缓移下,以两根手指在他后腰‘悬枢穴’上轻轻搔爬下,他这时自是丝毫没有使劲,不料丁当是黄花闺女,份外怕痒,给他在后腰上这轻轻搔,忍不住格声笑出来,笑喝:“你胡闹!”石破天哈哈大笑。丁当也伸手去他肋下呵痒。两人嘻嘻哈哈,笑作团,把装睡之事全然置之脑后。
这日黄昏时分,老梢公将船泊在江边个小市镇旁,上岸去沽酒买菜。丁当道:“天哥,咱们也上岸去走走。”石破天道:“甚好!”丁当携他手,上岸闲行。
那小市镇只不过八九十家人家,倒有十来家是鱼行。两人行到市梢,眼看身旁无人。石破天道:“爷爷在船舱中睡觉,咱们这拔足便走,岂不就逃走?”他只盼尽早与丁当躲入深山。丁当摇头道:“那有这容易?就是让咱们逃出十里二十里,他样也能追上。”
忽听得背后人粗声道:“不错,你便是逃出千里,万里,咱们样也能追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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