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此后几天之中,丁当除吃饭睡觉,只是将这十八路擒拿手诸般变化,反来覆去和石破天拆解。到得后来,石破天已练得纯熟之极,纵然不借强劲内力,也已勉强可和丁当攻拒进退,拆个旗鼓相当。
第八天早晨,丁不三咳嗽声,说道:“只剩下三天。”
丁当道:“爷爷,你要他去打败白万剑,依看
:“咦,这可真奇!叮叮当当,你被子,半夜里怎会跑到身上来?难道被子生脚?”
丁当大羞,从舱中跃而起,抢到后梢,只听石破天手中拿着那张薄被,说道:“叮叮当当,你说这件事奇怪不奇怪?这被子……”丁当满脸通红,夹手将被子抢过来,低声喝道:“不许再说,被子生脚,又有什奇怪?”石破天道:“被子生脚还不奇怪?你说被子脚在那里?”
丁当侧头,见那老梢公正在拔篙开船,似笑非笑斜视自己,不由得张脸更是羞得如同红布相似,嗔道:“你还说?”左手便去扭他耳朵。
石破天右手抬,自然而然使出十八路擒拿手中‘鹤翔手’。丁当右手回转,反拿他肋下。石破天左肘横过,封住她这拿,右手便去抓她肩头。丁当将被子往船板上抛,回招,她知石破天内劲凌厉,手掌臂膀不和他指掌相接。霎时之间两人已拆十余招。丁当越打越快,石破天全神贯注,居然丝不漏,待拆到数十招后,丁当使招‘龙腾爪’,直抓他头顶。石破天反腕格去,这下出手奇快,丁当缩手不及,已被他五指拂中手腕穴道,只觉股强劲热力自腕而臂,自臂而腰,直转下去。这股强劲内力又自腰间直传动至腿上,丁当站立不稳,身子侧,便倒下来,正好摔在薄被上。
石破天童心大起,俯身将被子在她身上裹,抱起来,笑道:“你为什扭?把你抛到江里喂大鱼。”丁当给他抱着,虽是隔着条被子,也不由得浑身酸软,又羞又喜,笑道:“你敢!”石破天笑道:“为什不敢?”将她连人带被轻轻送,掷入船舱。
丁当从被中钻出来,又走到后梢。石破天怕她再打,退步,双手摆起架式。
丁当笑道:“不玩啦!瞧你这副德性,拉开架子,倒像是个庄稼汉子,那有半点武林高手风度!”石破天笑道:“本来就不是武林高手。”丁当道:“恭喜,恭喜!你这套擒拿手法已学会,青出于蓝,连做师父也已不是徒儿对手。”
丁不三在船舱中冷冷道:“要和雪山派高手白万剑较量,却还差着这老大截。”
丁当道:“爷爷,他学功夫学得这快。只要跟你学得年半载,就算不能天下无敌,做你孙女婿,却也不丢你老人家脸。”丁不三冷笑道:“丁老三说过话,岂有改口?第、说过他既要娶你为妻,永远就别想学武艺;第二、限他十天之内打败白万剑。再过得五天,他性命也不在,还说什年半载?”
丁当心中寒,昨天晚上还想亲手去杀死石破天,今日却已万万舍不得石郎死于爷爷之手,但爷爷说过话,确是从来没有不算数,这便如何是好?思前想后,只有照着原来法子,从这十八路擒拿手中别出机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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