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老妇厉声道:“你敢伸根指头碰到阿绣,和你拚命。”
那老人叹口气,道:“好,不碰她。”转头向梢公道:“船家,转舵掉头,扯起帆来,叫你停时便停船。”那梢公不敢违拗,应道:“是!”慢慢转舵。
那老妇怒道:“干什?”那老人道:“接你到碧螺山去好好调养。你这次走火,非同小可。”那老妇道:“死也不上碧螺山。又没输给你,干迫到你狗窝去?”那老人道:“咱们约好在长江比武,输到你家磕头,你输便到家里。是你自己练功走火也好,是你斗不过也好,总而言之,这次你非上碧螺山走遭不可。几十年来心愿,这番总算得偿,妙极,妙极!”那老妇怒发如狂,叫道:“不去,不去,不……”越叫越凄厉,陡然间口气转不过来,竟尔晕过去。
那老人笑吟吟道:“
天轻叹声,说道:“姑娘不用客气,些眼泪水,又算得什?”那姑娘泣道:“不愿意死。可是船头那人很凶,奶奶说宁可死,也不能落在他手里。……眼泪,真对不住,你可别见怪……”只听得船板格声响,船舱彼端个人影坐起来。
石破天本来口目向下,埋在枕上,但滚动之下,已侧在旁,见到这人坐起,心中怦怦乱跳,颤声说道:“姑……姑娘,你奶奶坐起来啦。”那姑娘“啊”声,她脸孔对着石破天,已瞧不见舱中情景。过会,只听石破天叫道:“老太太,你别抓她,她不愿意陪你投江自尽,救人哪,救人哪!”
船头上那老人听到船舱中有个青年男子声音,奇道:“什人大呼小叫?”
石破天道:“你快进来救人。老太太要投江自尽。”
那老人大惊,掌将船篷掀起半边,右手探出,已抓住那老妇手臂。那老妇凝聚半天真气立时涣散,应声而倒。那老人搭她脉搏,惊道:“小翠,你是练功走火吗?干不早说,却在强撑?”那老妇气喘喘道:“放开手,别管,快滚出去!”那老人道:“你经脉逆转,甚是凶险,若不早救,只怕……只怕要成为残废。来助你臂之力。”那老妇怒道:“你再碰下身子,纵不能动,也要咬舌头,立时自尽。”
那老人忙缩回手掌,说道:“你手太阴肺经、手少阴心经、手少阳三焦经全都乱,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那老妇道:“你心意只想胜过。练功走火,岂不是再好也没有?正好如你心愿。”那才人道:“咱们不谈这个。阿绣,你怎?快劝劝你奶奶。你……你……咦!你怎跟个大男人睡在起,他是你情郎,还是你小女婿儿?”
阿绣和石破天齐声道:“不,不是,们都动不啦。”
那老人大是奇怪,伸手将石破天拉。石破天给帆索绑得直挺挺地,腰不能曲,手不能弯,给他这拉,便如根木材般从被窝中竖起来。那老人出其不意,倒吓大跳,待得看清,不禁哈哈大笑,道:“阿绣,端阳节早过,你却在被窝中藏只大粽子。”
阿绣急道:“不是,他是外边飞进来,不……不是藏。”
那老人笑道:“你怎也不能动,也变成只大粽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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