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妇儿徒弟打败,那又有什不起?他略迟疑,那老妇已道:“你不在十万招之内将他打败,你就拜他……拜他……拜他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
丁不四怒吼:“‘你就拜他为师!’你要说这句话,是不是?”‘拜他为师’这四个字出口,身子已纵在半空,掌影翻飞,向石破天头顶及胸口同时拍落。
石破天虽学过十八路擒拿手法,但只能拆解丁当十八路擒拿手,学时既非活学,用时也不能活用,眼见丁不四犹似千手万掌般拍将下来,那里能够抵御?只得双掌上伸,护住头顶,便在这时,后颈大椎穴上感到阵极沉重压力,已然中掌。
那大椎穴乃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,最是要害,但也正因是人手足三阳督脉之会,诸处经脉中内力同时生出反击劲道。丁不四只感到全身剧震,向旁反弹开去,看石破天时,却是浑若无事。这招石破天固然被他击中,但丁不四反而向外弹去,不能说分输赢。
那老妇却阴阳怪气道:“丁不四,人家故意让你击中,你却给弹开去,当真无用之极,只是招,你便输。”丁不四怒道:“怎输?胡说八道!”那老妇道:“就算你没有输,那你让他在你大椎穴上拍掌看。如果你不死,也能将他弹开几步,那你们就算打成平手。”丁不四心想:“这小子内力雄厚之极,大椎穴若给他击上掌,那是不死也得重伤。”说道:“好端端地,为什要给他打?你大椎穴倒给打掌看。”那老妇道:“早知丁狗熊没种,就只会门取巧捡便宜功夫,若是跟人家掌还掌、拳还拳文比,谁也不得躲闪挡架,你就不敢。”
丁不四给她说中心事,讪讪道:“这等蛮打,是不会武功粗鲁汉子所为,咱们武学名家,怎能玩这等笨法子?”他自知这番话强词夺理,经不起驳,在那老妇笑声中,向石破天道:“再来,再来,咱们再比过。”
石破天道:“只学过叮叮当当教那些擒拿手,别武功都不会,你刚才那样手掌乱幌功夫,不会招架。老爷子,就算你赢,咱们不比啦。”
那‘就算你赢’这五个字,听在丁不四耳中极不受用,他大声说道:“赢就是赢,输就是输,那有什算不算?让你先动手,你过来打啊。”石破天摇头道:“就是不会。”丁不四听那老妇不住冷笑,心头火起,骂道:“他妈,你不会,来教你。你瞧仔细,你这样出掌打,就这架开,跟着反手这打你,你就斜身这闪过,跟着左手拳头打这里。”
石破天学招倒是很快,依样出手,丁不四回手反击。两人只拆得四招,丁不四呼拳打到,石破天不知如何还手,双手下垂,说道:“下面不会。”
丁不四又是好气,又是好笑,道:“都是教你,那还比什武?”石破天道:“原说不用比啦,算你赢就是。”丁不四道:“不成,若不是真正胜你,小翠辈子都,丁大英雄给她说成是丁大狗熊,这张脸往那里搁去?你记着,这打来,你不用招架,抢上步,伸指反来戳小腹,这招很是阴毒,这拳就不能打实,就只得避让,这叫做以攻为守,攻敌之所必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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