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血。
石破天吃惊,叫道:“啊哟!怎?不对?”阿绣道:“这位大哥,奶奶请你缓缓运力,不可太急。”那老妇骂道:“傻瓜,你想要命吗?你将内力运点儿过来,等吸得几口气,再送点儿过来。”
石破天道:“是,是!对不起。”正要依法施为,突见丁不四跃而起,叫道:“他奶奶,咱们再比过,刚才不算。”那老妇道:“老不要脸,为什不算?明明是你输。刚才他只须在你身上补上刀剑,你还有命?”
丁不四自知理亏,不再和那老妇斗口,呼掌,便向石破天拍来,喝道:“这招拆法教过你,不算不讲理吧?”石破天忙依他所授招式,挥掌挡开。丁不四跟着又是掌,喝道:“这招也教过你,总不能说耍无赖欺侮小辈吧?”他每出招,果然都是曾经教过石破天,显得自己言而有信,是个君子。
他越打越快,十余招后,已来不及说话,只是不住叱喝:“教过你,教过,教过!教过!教……教……教……”如此迅速出招,石破天虽然天资聪颖,总是无法只学过遍,便将诸般繁复掌法尽数记住活用,对方拳脚快,登时便无法应付,眼见数招之间,便会伤于丁不四掌底,正在手忙脚步乱之际,忽听得那老妇叫道:“且慢,有话说。”
丁不四住手不攻,问道:“小翠,你要说什?”那老妇向石破天道:“少年,身子不舒服,你再来送些内力给。”丁不四点头道:“那很好。你走火后经脉窒滞,你既不愿相助,叫他出点力气倒好。这少年武功不行,内力挺强!”
那老妇哼声,冷冷道:“是啊,他武功是你教,内力却不是你教,他武功不行,内力挺强。”丁不四怒道:“他武功怎能算是教,只教他半天,只须他跟学得三年五载,哼,小辈人物之中,没个能是他敌手。”那老妇道:“就算学得跟你模样,又有什用?他不学你武功,便能将你打败,学得你武功,只怕反而打你不过。越学越差,你说是学你好,还是不学好?”丁不四登时语塞,呆呆,说道:“他那两招虎爪手和玉女拈针,还不是丁家功夫?”
那老妇道:“这是丁不三孙女所教,可不是你教。少年,你过来,别去理他。”
石破天道:“是!”坐到那老妇身侧,伸手又去按住她灵台穴,运功助她打通经脉,这次将内力极慢极慢送去,惟恐又激得她吐血。
那老妇缓缓伸臂,将衣袖遮在脸上,令丁不四见不到自己在开口说话,又听不到话声,低声道:“待会他再和你厮打,你手掌之上须带内劲。就像这样把内劲运到拳掌之中。只要见到他伸掌拍来,你就用他模样招式,和他手心相抵,把内劲传到他身上。这老儿想把你逼下江中淹死,你记好,见到他使什招,你也就使什招。只有用这法子,方能保得……保得咱们三人活命。”她和石破天只相处几个时辰,便已瞧出他心地良善,若要他为他自己而和丁不四为难,多半他会起退让之心,不定能遵照嘱咐,但说“方能保得咱三人活命”,那是将他祖孙二人性命也包括在内,料想他便能全力以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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