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端起葫芦,骨都都喝大口,心想这瘦子爱惜此酒,不敢多喝,便塞上木塞,说道:“多谢!”霎时之间,股冰冷寒气直从丹田中升上来。这股寒气犹如条冰线,顷刻间好似全身都要冻僵,他全身剧震几下,牙关格格相撞,实是寒冷难当,急忙运起内力相抗,那条冰线才渐渐融化。经消融,登时四肢百骸说不出舒适受用,非但不再感到有丝毫寒冷,反而暖洋洋地飘飘欲仙,大声赞道:“好酒!”忍不住拿起葫芦,拔开木塞,又喝口,等得内力将冰线融去,醺醺之意更加浓,叹道:“当真是从来没喝过美酒,可惜这酒太也贵重,否则真要喝他个干净。”
胖瘦二人脸上都现出十分诧异神情。那胖子道:“小兄弟若真量大,便将葫芦酒都喝光,却也不妨。”石破天喜道:“当真?这位大爷
,便十个人也吃不完,两位尽管大吃便。”
那胖子笑道:“如此们便不客气。”两人便即围坐在火堆之旁,火光下见石破天服饰华贵,但衣衫污秽,满是皱纹,更溅满血迹,两人脸上闪过丝讶异神色,随即四只眼都注视于火堆上猪腿,不再理他。野猪腿上油脂大滴大滴落入火中,混着松柴清香,虽未入口,已料到滋味佳美。
那瘦子从腰间取下个蓝色葫芦,拔开塞子,喝口,说道:“好酒!”那胖子也从腰间取下个朱红色葫芦,摇幌几下,拔开塞子喝口,说道:“好酒!”
石破天跟随谢烟客时常和他起喝酒,此刻闻到酒香,也想喝个痛快,只见这二人各喝各,并无邀请自己喝上两口之意,他生平决不向人求恳索讨,只有干咽馋涎。再过得会,四条猪腿俱已烤熟,他说道:“熟,请吃吧!”
胖瘦二人同时伸手,各抢条肥大猪腿,送到口边,张嘴正要咬去,石破天笑道:“这两条野猪腿虽大,却都是后腿,滋味不及前腿美。”那胖子笑道:“你这娃娃良心倒好。”换条前腿,吃起来。那瘦子已在后腿上咬口,略迟疑,便不再换。两人吃会,又各喝口洒,赞道:“好酒!”塞上木塞,将葫芦挂回腰间。
石破天心想:“这二人恁地小气,只喝两口酒便不再喝,难道那酒当真名贵之极吗?”便向那胖子道:“大爷,你这葫芦中酒,滋味很好吗?倒也想喝几口。”他这话虽非求人,但讨酒之意已再也明白不过。
那胖子摇头道:“不行,不行,这不是酒,喝不得。们吃你野猪腿,少停自有礼物相赠。”石破天笑道:“你骗人,你刚才明明说‘好酒’,又闻到酒香。”转头向瘦子道:“这位大爷,你葫芦中总是酒吧?”
那瘦子双眼翻白,道:“这是毒药,你有胆子便喝吧。”说着解下葫芦,放在地下。石破天笑道:“若是毒药,怎地又毒不死你?”拿起葫芦拔开塞子,扑鼻便闻到阵酒香。
那胖子脸色微变,说道:“好端端地,谁来骗你?快放下!”伸出五指抓他右腕,要夺下他手中葫芦,那知手指刚碰他手腕,登时感到股大力震,将他手指弹开去。
那胖子吃惊,“咦”声,道:“原来如此,们倒失眼。那你请喝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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