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半年心道:“今日二人以二敌,尚自不胜,此人内力如此得,实是罕见罕闻。待加重药力,瞧他是否仍能抵挡?”便向那瘦子使个眼色。
那瘦子会意,探手入怀,捏开颗腊丸,将枚‘九九丸’藏在掌心,待石破天将蓝漆葫芦又递过来时,假装喝口,伸手拭去葫芦口唾沫,轻轻巧巧将枚九九丸投入其中,慢慢摇幌,赞道:“好酒啊,好酒!”当瘦子做手脚时,那胖子也已将怀中枚‘烈火丹’取出,偷偷融入酒中。
石破天只道是遇上两个慷慨豪爽朋友,只管自己饮酒吃肉,他阅历既浅,此刻酒意又浓,于二人投药入酒全未察觉。
只
石破天喝二人携来美酒,心下过意不去,又再烧烤野猪肉,将最好烧肉分给他二人,不住劝二人饮酒。
那二人只道他是要以喝毒酒来比拚内力,不肯当场认输,只得勉为其难,和他口口对饮,偷偷将镇制酒毒药丸塞入口中。二人目不转睛注视着石破天,见他确未另服化解药物,如此神功,实是罕见,真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这样位少年英雄?
那胖子见石破天喝口酒后,又将朱红葫芦递将过来,伸手接住,说道:“小兄弟内力如此得,在下好生佩服。请问小兄弟尊姓大名?”石破天皱起眉头,说道:“这件事最教头痛,人家见,不是硬指姓石,便来问姓名。其实既不是姓石,又无名无姓,因此哪,你这句话可真答不上来。”那胖子心道:“这小子装傻,不肯吐露姓名。”又问:“然则小兄弟尊师是那位?是那家那派门下?”
石破天道:“师父姓史,是位老婆婆,你见到过她没有?她老人家是金乌派开山师祖,是她第二代大弟子。”
胖瘦二人均想:“胡说八道,天下门派们无不知。那里有什金乌派,什史婆婆?这小子信口搪塞。”
那胖子乘着说这番话,并不喝酒,便将葫芦递回去,说道:“原来小兄弟是金乌派开山大弟子,怪不得如此得,请喝酒吧。”
石破天见到他没有喝酒,心想:“他说话说得忘记。”说道:“你还没喝酒呢。”
那胖子脸上微微红,道:“是吗?”自己想占少喝口便宜,却被对方识破机关,心下微感恼怒,又不禁有些惭愧,那知道石破天却纯是番好意,生怕他少喝美酒吃亏。那胖子连着先前喝两口,共已喝八口药酒,早已逾量,再喝下去,纵有药物镇制,也必有大害,当下提葫芦就在口边,仰脖子作个喝酒之势,却闭紧牙齿,待放下葫芦,药酒又流回葫芦之中。那胖子这番做作,如何逃得过那瘦子眼去?他当真是依样葫芦,也是这样葫芦就口,酒不入喉。
这样你口,口,每只葫芦中本来都装满八成药酒,十之七八都倾入石破天肚中。他酒量原不甚宏,仗着内力深厚,尽还支持得住,只是毒药虽害他不死,却不免有些酒力不胜,说话渐渐多起来,什阿绣,什叮叮当当,胖瘦二人听全是不知所云。
那瘦子寻思:“这少年定是练就奇功,专门对付二人而来。他不动声色,尽只胡言乱语,当真阴毒之极。待会动手,只怕二人要命送他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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