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万剑听石清和杨光二人言语,竟是大有向贝海石问罪之意,对自己反而并无敌意,倒大非始料之所及。他众师弟为长乐帮所擒,人孤势单,向贝海石斥骂叫阵,那也是硬着头皮无可奈何之举,为雪山派面子,纵然身遭乱刀分尸,也不肯吞声忍辱,说到取胜把握,自是半分也无,单贝海石人自己便未必斗得过。不料石清夫妇与杨光突然来到,忽尔生出转机,当下并不多言,静观贝海石如何应付。
石清待雪山群弟子身上镣铐脱去、分别就坐之后,又道:“贝先生,小儿这点儿年纪,见识浅陋之极,要说能为贵帮帮之主,岂不令天下英雄齿冷?今日当着杨老英雄和江南武林朋友,白师傅和雪山派众位师兄,关东四大门派众位面前,将这事说个明白。这孩儿石
把雪山派‘英雄们’都给放。”当下便有人拿出钥匙,去开雪山弟子身上足镣手铐。
白万剑手按剑柄,大声说道:“且慢!石……哼,石帮主,贝先生,当着松江府银戟杨老英雄和玄素庄石庄主夫妇在此,咱们有句话须得说个明白。”顿顿,说道:“咱们武林中人,若是学艺不精,刀枪拳脚上败于人手,对方要杀要辱,那是咎由自取,死而无怨。可是这些师弟,却是中长乐帮蒙汗药而失手被擒,长乐帮使这等卑鄙无耻手段,到底是损雪山派声誉,还是坏长乐帮名头?这位贝先生适才又说什来,不妨再说给几位新来朋友听听。”
贝海石干咳两声,笑道:“这位白兄弟……”白万剑厉声道:“谁跟下三滥狗强盗称兄道弟!好不要脸!”贝海石道:“们石帮主……”
石清插口道:“贝先生,这孩儿年轻识浅,何德何能,怎可当贵帮帮主?不久之前他又生场重病,将旧事都忘记。这中间定有重大误会,那‘帮主’两字,再也休得提起。在下邀得杨老英雄等六位朋友来此,便是要评说分解此事。白师傅,贵派和长乐帮有过节,不肖孩儿又曾得罪你。这两件事该当分开来谈。姓石虽是江湖上泛泛之辈,对人可从不说句假话。这孩儿确是将旧事忘得干干净净。”他顿顿,朗声又道:“然而只要是他曾经做过事,不管记不记得,决不敢推卸罪责。至于旁人假借他名头来干事,却和孩儿概无涉。”
厅上群雄愕然相对,谁也没料到突然竟会有这意外变故发生。
贝海石干笑道:“嘿嘿,嘿嘿,这是从那里说起?石帮主……”心下只连珠价叫苦。
石破天摇头道:“爹爹说得不错。不是你们帮主,不知说过多少遍,可是你们定不信。”
范飞道:“这中间到底有什隐秘,兄弟颇想洗耳恭听。们只知长乐帮帮主是司徒横司徒大哥,怎变成是石恩公?”
杨光直不作声,这时拈须说道:“白师傅,你也不用性急,谁是谁非,武林中自有公论。”他年纪虽老,说起话来却是声若洪钟,中气充沛,随随便便几句话,便是威势十中,教人不由得不服。只听他又道:“切事情,咱们慢慢分说,这几位师傅身上铐镣,先行开。”
长乐帮几名帮众见贝海石点点头,便用钥匙将雪山弟子身上镣铐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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