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飞等又再三向他道谢解围之德。白万剑道:“石帮主,数次得罪,大是不该,尚请见谅。石帮主英雄豪迈,以德报怨,紫
非其中有诈?
闵柔向丈夫望眼,这时石清也正向妻子瞧来。二人目光相接,见到对方神色凄然,都是不忍再看,各将眼光转开去,均想:“原来咱们儿子终究是如此不成材东西,既答允做长乐帮帮主,大难临头之际,却又缩头避祸,这样人品,唉!”
他夫妇二人这几日来和石破天相处,虽觉他大病之后,记忆未复,说话举动甚是幼稚可笑,但觉他天性淳厚,而天真烂漫之中往往流露出股英侠之气,心下甚是欢喜。闵柔更是心花怒放,石破天愈不通世务,她愈觉这孩子就像是从前那依依膝下七八岁孩童,勾引起当年许多甜蜜往事。不料真石中玉突然出现,容貌虽然相似,行为却全然大异,个狡狯懦怯,个锐身任难,偏偏那个懦夫才是自己儿子。
闵柔对石中玉好生失望,但毕竟是自己亲生孩子,向他招招手,柔声道:“孩子,你过来!”石中玉走到她身前,笑道:“妈,这些年来,孩儿真想念你得紧。妈,你越来越年轻俊俏啦,任谁见,都会说是姊姊,决不信你是亲娘。”闵柔微微笑,心头甚是气苦:“这孩子就学得副油腔滑调。”笑容之中,不免充满苦涩之意。
石中玉又道:“妈,孩儿早几年曾觅得对碧玉镯儿,直带在身边,只盼那日见到你,亲手给你带在手上。”说着从怀中掏出个黄缎包儿,打开来,取出对玉镯,朵镶宝石珠花,拉过手来,将玉镯给她带在腕上。
闵柔原本喜爱首饰打扮,见这副玉镯温润晶莹,甚是好看,想到儿子孝心,不由得愠意渐减。她可不知这儿子到处拈花惹草,向身边总带着珍贵珍宝首饰,见到美貌女子,便取出赠送,以博欢心。
石中玉转过身来,将珠花插在丁当头发上,低声笑道:“这朵花该当再美十倍,才配得那叮叮当当花容月貌,眼下没法子,将就着戴戴吧。”丁当大喜,低声道:“天哥,你总是这般会说话。”伸手轻轻抚弄鬓上珠花,斜视石中玉,脸上喜气盎然。
贝海石咳嗽几声,说道:“难得杨老英雄、石庄主夫妇、关东四大门派众位英雄大驾光临。种种误会,亦已解释明白。让敝帮重整杯盘,共谋醉。”
但石清夫妇、白万剑、范飞等各怀心事,均想:“你长乐帮大难有人出头挡过,们却那有心情来喝你酒?”白万剑首先说道:“侠客岛两个使者说道要上凌霄城去,在下非得立时赶回不可。贝先生好意,只有心领。”石清道:“们三人须和白师兄同去。”范飞等也即告辞,说道腊八粥之约为期不远,须得赶回关东;言语中含糊其辞,但人人心下明白,他们是要赶回去分别料理后事。
当下群豪告辞出来。石破天神色木然,随着贝海石送客,心中十分凄凉:“早知他们是弄错,偏偏叮叮当当说是她天哥,石庄主夫妇又说是他们儿子。”突然之间,只觉世上孤零零只剩下自己人,谁也和自己无关“真妈妈不要,师父史婆婆和阿绣不要,连阿黄也不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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