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个道:“大伙儿齐心合力,将老疯子关起来,这才松口气。这几天哪,当真是口饭也吃不下,只睡得片刻,就吓得从梦中醒过来。”另人道:“不将老疯子杀,终究是天大后患。齐师伯却直犹豫不决,看这件事说不定要糟。”又人粗声粗气道:“不做,二不休,咱们索性连齐师伯起干。”人低声喝道:“噤声!怎这种话也大声嚷嚷?要是给老齐门下那些家伙听见,咱们还没干他,你脑袋只怕先搬家。”那粗声之人似是心下不服,说道:“咱们和老齐门下斗上斗,未必便输。”嗓门却已放低许多。
这伙人渐行渐远,石破天和阿绣挤在门后,身子相贴,只觉阿绣在微微发抖,低声问道:“阿绣,你害怕?”阿绣道:“……确是害怕。他们人多,咱们只怕斗不过。”
史婆婆从柱后闪身出来,低声道:“快走。”弓着身子,向前疾趋。石破天和阿绣跟随在后,穿过院子,绕过道长廊,来到座大花园中。园中满地是雪,条鹅卵石铺成小路通向园中座暖厅。
史婆婆纵身窜到株树后,在地下抓起把雪,向暖厅外投去,拍声,雪团落地,厅侧左右便各有人挺剑奔过来查看。史婆婆僵立不动,待那二人行近,手中单刀刷刷两刀砍出,去势奇急,两人颈口中刀,割断咽喉,哼也没哼声,便即毙命。
石破天初次见到史婆婆杀人,见她出手狠辣之极,这招刀法史婆婆也曾教过,叫作‘赤焰,bao长’,自己早已会使,只是从没想到这招杀起人来竟然如此干净爽脆,不由得心中怦怦而跳。待他心神宁定,史婆婆已将两具尸身拖入假山背后,悄没声走到暖厅之外,附耳长窗,倾听厅内动静。石破天和阿绣并肩走近厅去,只听得厅内有两人在激烈争辩,声音虽不甚响,但二人语气显然都是十分愤怒。
只听得人道:“缚虎容易纵虎难,这句老话你总听见过。这件事大伙儿豁出性命不要,已经做下来。常言道得好,量小非群子,无毒不丈夫,你这般婆婆妈妈,要是给老疯子逃出来,咱们人人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石破天寻思:“他们老是说‘老疯子’什,莫非便是石牢中老人?那人古古怪怪,要救他出来,他偏不肯,只怕真是个疯子。这老人武功果然十分厉害,难怪大家对他都这般惧怕。”
只听另人道:“老疯子已身入兽牢,便有通天本事,也决计逃不出来。咱们此刻要杀他,自是容易不过,只须不给他送饭,过得十天八天,还不饿死他?可是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江湖上人言可畏,这种犯上逆行罪名,你廖师弟固然不在乎,大伙儿脸却往那里搁去?雪山派总不成就此毁?”
那姓廖冷笑道:“你既怕担当犯上逆行罪名,当初又怎地带头来干?现今事情已经做下来,却又想假撇清,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事?齐师哥,你用心小弟岂有不知?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想装伪君子,假道学,又骗得过谁?”那姓齐道:“又有什用心?廖师弟说话,当真是言中有刺,骨头太多。”那姓廖道:“什是言中有刺,骨头太多?齐师哥,你只不过假装好人,想将这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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