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三笑道:“各位专心研习剑法,发扬武学,原是大大美事,但来日方长,却也不争这片刻。雪山派掌门人到底是那位?”说着缓步上前,双手伸出,乱抓乱拿,只听得呛啷啷响声不绝,七八柄长剑都已投在地下。成、齐、廖、梁四人以及封万里与几名二代弟子手中长剑,不知如何竟都给他夺下,抛掷在地。各人只感到胳膊震,兵刃便已离手。
这来,厅上众人无不骇然失色,才知来人武功之高,实是匪夷所思。各人登时忘却内争,记起武林中所盛传赏善罚恶使者所到之处、整个门派尽遭屠灭种种故事,不自禁都觉全身毛管竖立,好些人更牙齿相击,身子发抖。
先前各人均想凌霄城偏处西域,极少与中土武林人士往还,这邀宴铜牌未见得会送到雪山派来;而善恶二使武功只是得诸传闻,多半言过其实,未必真有这等厉害;再则雪山派有掌门
这二三百人群相斗殴,都是穿色衣服,使般兵刃,谁友谁敌,倒也不易分辨。本来四支和长门斗,三支和四支斗,二支和五支斗,到得后来,本支师间素有嫌隙,乘着这个机会,或明攻、或暗袭,也都厮杀起来,局面混乱已极。
忽听得砰嘭声响,两扇厅门脱钮飞出,人朗声说道:“侠客岛赏善罚恶使者,前来拜见雪山派掌门人!”语音清朗,竟将数百人大呼酣战之声也压下去。
众人都大吃惊,有人便即罢手停斗,跃在旁。渐渐罢斗之人越来越多,过不片时,人人都退向墙边,目光齐望厅门,大厅中除伤者呻·吟之外,更无别般声息。又过片刻,连身受重伤之人也都住口止唤,瞧向厅门。
厅门口并肩站着二人,胖瘦。石破天见是张三、李四到,险些儿失声呼叫,但随即想起自己假扮石中玉,不能在此刻表露身份。
张三笑嘻嘻道:“难怪雪山派武功驰誉天下,为别派所不及。原来贵派同门习练武功之时,竟然是真砍真杀。如此认真,嘿嘿,难得,难得!佩服,佩服!”
那姓廖名叫廖自砺,踏上步,说道:“尊驾二位便是侠客岛赏善罚恶使者?”
张三道:“正是。不知那位是雪山派掌门人?们奉侠客岛岛主之命,手持铜牌前来,邀请贵派掌门人赴敝岛相叙,喝碗腊八粥。”说着探手入怀,取出两块铜牌,转头向李四道:“听说雪山派掌门人是威德先生白老爷子,这里人,似乎都不像啊。”李四摇头道:“瞧着也不像。”
廖自砺道:“姓白早已死,新掌门人……”他言未毕,封万里接口骂道:“放屁!威德先生并没死,不过……”廖自砺怒道:“你对师叔说话,是这等模样?”封万里道:“你这种人,也配做师叔!”
廖自砺长剑直指,便向他刺去。封万里举剑挡开,退步。廖自砺杀得红双眼,仗剑直上。名长门弟子上前招架。跟着成自学、齐自勉、梁自进纷纷挥剑,又杀成团。
雪山派这场大变,关涉重大,成、齐、廖、梁四个师兄弟互相牵制,互相嫉忌,长门处境虽然不利,实力却也殊不可侮,因此虽有赏善罚恶使者在场,但本支面临生死存亡大关头,各人竟不放松半步,均盼先在内争中占上风,再来处置铜牌邀宴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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