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实不愿与白万剑比武,他是阿绣父亲,更不想得罪他,只是开口推却,立时便会给张三、李四认出,当下倒提着单刀,站在史婆婆跟前,神色十分尴尬。
史婆婆道:“刚才答允过你事,你不想要吗?要你立下件大功,这事才算数。这件大功劳,就是去打败这个老混蛋徒儿。你倘若输,立即给滚得远远,永远别想再见面,更别想再见阿绣。”
石破天伸左手搔搔头,大为诧异:“原来师父叫立件大功,却是去打败她亲生儿子。此事当真奇怪之极。”脸上片迷惘。
旁人却都渐渐自以为明白其中原由:“史婆婆要这小子做上雪山派掌门,好到侠客岛去送死,以免他亲儿死于非命。”只有白万剑和阿绣二人,才真正懂得她用意。
白自在和史婆婆这对夫妻都是性如烈火,平时史婆婆对丈夫总还容让三分,心中却是积忿已久。这次石中玉强*阿绣不遂,害得阿绣失踪,人人都以为她跳崖身亡,白自在不但斩断封万里手臂,与史婆婆争吵之下,盛怒中更打妻子个耳光。史婆婆大怒下山,凑巧在山谷深雪中救阿绣,对这个耳光却始终耿耿于心。她武功不及丈夫远甚,口气无处可出,立志要教个徒弟出来打败自己儿子,那便是打败白自在徒弟,占到丈夫上风。
自在外,以廖自砺武功最高,他知白万剑亟欲杀自己,此刻出招那里还有半分怠忽,柄长剑使开来矫矢灵动,招招狠辣。白万剑急于复仇雪耻,有些沉不住气,贪于进攻,拆三十余招后,剑直刺,力道用得老,被服廖自砺斜身闪过,还剑,嗤声,削下他牌衣袖。
阿绣“啊”声惊呼。史婆婆骂道:“小混蛋,和老子模样,老混蛋教出来儿子,本来就没多大用处。”
白万剑心中急,剑招更见散乱。廖自砺暗暗喜欢,狰笑道:“早就说你是手下败将,难道还有假?”他这句话,本想扰乱对方心神,由此取胜,不料弄巧反拙,白万剑此次中原之行连遭挫折,令他增加三分狠劲,听得这讥嘲之言,并不发怒,反而深自收敛,连取七招守势。这七招守,登时将战局拉平,白万剑剑招走上绵密稳健路子。
廖自砺绕着他身子急转,口中嘲骂不停,剑光闪烁中,白万剑声长啸,刷刷刷连展三剑,第四剑青光闪处,擦声响,廖自砺左腿齐膝而断,大声惨呼,倒在血泊之中。
白万剑长剑斜竖,指着成自学道:“你过来!”剑锋上血水滴滴掉在地下。
不过白万剑认定石破天是石中玉,更
成自学脸色惨白,手按剑柄,并不拔剑,过会才道:“你要做掌门人,自己……自己做好,不来跟你们争。”
白万剑目光向齐自勉、梁自进二人脸上扫去。齐梁二人都摇摇头。
史婆婆忽道:“打败几名叛徒,又有什不起?”向石破天道:“徒儿,你去跟他比比,瞧是老混蛋徒儿厉害,还是徒儿厉害。”
众人听都大为诧异:“石中玉这小子明明是封万里徒儿,怎是你徒儿?”
史婆婆喝道:“快上前!用刀不用剑,老混蛋教剑法稀松平常,咱们刀法可比他们厉害得多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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