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求恳道:“那把这些小蝌蚪详详细细说给两位听,好不好?”
龙岛主凄然笑,说道:“神功既得传人,这壁上图谱也该功成身退。小兄弟,你再瞧瞧。”
石破天转身向石壁瞧去,不由得骇然失色。只见石壁上片片石屑正在慢慢跌落,满壁蝌蚪文字也已七零八落,只胜下七八成。他大惊之下,道:“怎……怎会这样?”
龙岛主道:“小兄弟适才……”木岛主道:“此事慢慢再说,咱们且去聚会众人,宣布此事如何?”龙岛主登时会意,道:“甚好,甚好。石帮主,请。”
石破天不敢先行,跟在龙木二岛主之后,从石室中出来。龙岛主传讯邀请众宾,召集弟子,同赴大厅众会。
神色又是凄楚,又是苦涩,又带三分欢喜。
龙岛主转头向石破天道:“石帮主,幸亏你不识字,才得解破这个大疑团,令兄弟死得瞑目,不致抱恨而终。”
石破天搔搔头,问道:“什……什死得瞑目?”
龙岛主轻轻叹口气,说道:“原来这许许多多注释文字,每句都在故意导人误入歧途。可是参研图谱之人,又有那个肯不去钻研注解?”石破天奇道:“岛主你说那许多字都是没用?”龙岛主道:“非但无用,而且大大有害。倘若没有这些注解,二人无数心血,又何至尽数虚耗,数十年苦苦思索,多少总该有些进益吧。”
木岛主喟然道:“原来这篇‘太玄经’也不是真蝌蚪文,只不过……只不过是些经脉穴道线路方位而已。唉,四十年光荫,四十年光荫!”龙岛主道:“白首太玄经!兄弟,你头发也真是雪白!”木岛主向龙岛主头上瞧眼,“嘿”声。他虽不说话,三人心中无不明白,他意思是说:“你头发何尝不白?”
原来石破天解悟石壁上神功之后,情不自禁试演。龙木二岛主见之下大为惊异,龙岛主当即上前出掌相邀。其时石破天犹似着魔中邪,觉有人来袭,自然而然还掌相应,数招
龙木二岛主相对长叹,突然之间,显得苍老异常,更无半分当日腊八宴中神采威严。
石破天仍是大惑不解,又问:“他在石壁上故意写上这许多字,教人走上错路,那是为什?”
龙岛主摇头道:“到底是什居心,那就难说得很。这位武林前辈或许不愿后人得之太易,又或者这些注释是后来另外有人加上去。这往昔之事,谁也不知道。”木岛主道:“或许这位武林前辈不喜欢人,故意布下圈套,好令像石帮主这样不识字忠厚老实之人得益。”龙岛主叹道:“这位前辈用心深刻,又有谁推想得出?”
石破天见他二人神情倦怠,意兴萧索,心下好大过意不去,说道:“二位岛主,倘若学到功夫确实有用,自当尽数向两位说知。咱们这就去第座石室之中,说来,…………决不敢有丝毫隐瞒。”
龙岛主苦笑摇头,道:“小兄弟好意,二人心领。小兄弟宅心仁厚,该受此益,日后领袖武林群伦,造福苍生,自非鲜浅。二人这番心血也不算白费。”木岛主道:“正是,图谱之谜既已解破,二人心愿已。是小兄弟练成,还是二人练成,那也都是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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