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破天不再听二人争执,走到另外二人身边,只见那二人斗得极快,个剑招凌厉,着着进攻,另个却是以长剑不住划着圆圈,将对
其中十之二,那里还能分心去理会世上俗事?你看图中此人,绝非燕赵悲歌慷慨豪杰之士,却何以称之为‘赵客’?要解通这句,自非先明白这个重要关键不可。”
白自在转头看壁上绘果是个青年书生,左手执扇,右手飞掌,神态甚是优雅潇洒。
温仁厚道:“白兄,最近揣摩而得,图中人儒雅风流,本该是阴柔之象,注解中却说:‘须从威猛刚硬处着手’,那当然说是阴柔为体、阳刚为用,这倒不难明白。但如何为‘体’,如何为‘用’,中间实有极大学问。”
白自在点头道:“不错。温兄,这是孙女婿,你瞧他人品还过得去吧?小子,过来见过温三爷爷。”
石破天走近,向温仁厚跪倒磕头,叫声:“温三爷爷。”温仁厚道:“好,好!”但正眼也没向他瞧上眼,左手学着图中人姿式,右手突然发掌,呼声,直击出去,说道:“左阴右阳,多半是这个道理。”石破天心道:“这温三爷爷掌力好生得。”
白自在诵读壁上所刻注解:“庄子说剑篇云:‘太子曰:吾主所见剑士,皆蓬头突鬓,垂冠,缦胡之缨,短后之衣。’司马注云:‘缦胡之缨,谓粗缨无文理也。’温兄,‘缦胡’二字应当连在起解释,‘缦胡’就是粗糙简陋,‘缦胡缨’是说他头上所带之缨并不精致,并非说他带胡人之缨。这个‘胡’字,是胡里胡涂之胡,非西域胡人之胡。”
温仁厚摇头道:“不然,你看下句注解:‘左思魏者赋云:缦胡之缨。注:铣曰,缦胡,武士缨名。’这是种武士所戴之缨,可以粗陋,也可精致。前几年曾向凉州果毅门掌门人康昆请教过,他是西域胡人,于胡人之事是无所不知。他说胡人武士冠上有缨,那形状是这样……”说着蹲下来,用手指在地下画图示形。
石破天听他二人议论不休,自己全然不懂,石壁上注解又字不识,听半天,全无趣味,当下信步来到第二间石室中。进门便见剑气纵横,有七对人各使长剑,正在较量,剑刃撞击,铮铮不绝。这些人所使剑法似乎各不相同,但变幻奇巧,显然均极精奥。
只见两人拆数招,便即罢斗,个白须老者说道:“老弟,你刚才这剑设想虽奇,但你要记得,这路剑法总纲,乃是‘吴钩霜雪明’五字。吴钩者,弯刀也,出剑之时,总须念念不忘‘弯刀’二字,否则不免失本意。以刀法运剑,那并不难,但当使直剑如弯刀,直中有曲,曲中有直,方是‘吴钩霜雪明’这五个字宗旨。”
另个黑须老者摇头道:“大哥,你却忘另个要点。你瞧壁上注解说:鲍照乐府:‘锦带佩吴钩’,又李贺诗云:‘男儿何不带吴钩’。这个‘佩’字,这个‘带’字,才是诗中最要紧关键所在。吴钩虽是弯刀,却是佩带在身,并非拿出来使用。那是说剑法之中当隐含吴钩之势,圆转如意,却不是真弯曲。”那白须老者道:“然而不然。‘吴钩霜雪明’,精光闪亮,就非入鞘之吴钩,利器佩带在身而不入鞘,焉有是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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