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露著淡淡微笑。
史众俊心中蓦地升起指望,胸口发热,苍白脸上涌起阵红潮。
他将梅花枪往马鞍搁,翻身下马,叫道:“师妹!”上官虹道:“李三死啦!”史仲俊点点头,说道:“师妹,们分别十年,……天天在想你。”上官虹微笑道:“真吗?你又在骗人。”史仲俊颗心怦怦乱跳,这个笑靥,这般娇嗔,跟十年前那个小姑娘没半点分别。他柔声道:“师妹,以後你跟著,永远不教你受半点委屈。”上官虹眼中忽然闪出奇异光芒,叫道:“师哥,你待真好!”张开双臂,往往他怀中扑去。
史仲俊大喜,伸开手将她紧紧搂住。霍元龙和陈达海相视笑,心想:“老二害十年相思病,今日终於得偿心愿。”史仲俊鼻中只闻到阵淡淡幽香,心里迷迷糊糊,又感到上官虹双手也还抱著自己,真不相信这是真。突然之间,小附上感到阵剧痛,像甚麽利器插进来。他大叫声,运劲双臂,要将上官虹推开,那知她双臂紧紧抱著他死命不放,终於两人起倒在地下。
这著变起仓卒,霍元龙和陈达海惊之下,急忙翻身下马,上前抢救。扳起上官虹身子时,只见她胸口滩鲜血,插著把小小金柄匕首,另把银柄匕首,却插在史仲俊小腹之中,原来金银小剑三娘子决心死殉夫,在衣衫中暗藏双剑,剑向外,剑向己。史仲俊抱著她,两人同时中剑。
上官虹当场气绝,史仲俊却时不得毙命,想到自己命丧师妹之手,心中悲痛,比身上创伤更是难受,叫道:“三弟快帮断,免多受痛苦。”陈达海见他伤重难治,眼望大哥。霍元龙点点头。陈达海咬牙,挺剑对准史仲俊心口刺入。
霍元龙叹道:“想不到金银小剑三娘子竟然这般烈性。”这时手下名镖头驰马来报:“白马李三尸身上又搜遍,没有地图。”霍元龙指著上官虹道:“那麽定是在她身上。”番细细搜索,上官虹身上除零碎银两、几件替换衣服之外,再无别物。霍元龙和陈达海面面相觑,又是失望,又是奇怪。他们从甘凉道上追到回疆,始终紧紧盯著李三夫妇,地图如在中途转手,决不能逃过他们数十人眼睛,何况他夫妇舍命保图,绝无随便交给旁人之理。陈达海再将上官虹小包裹中之物细细检视遍,翻到套小女孩衫裤时,猛地想起,说道:“大哥,快追那小女孩!”霍元龙“哦”声,说道:“不用慌,谅这女娃娃在大漠上逃得到那里?”左臂挥,叫道:“留下两人把史二爷安葬,馀下跟来!”提马缰,当先驰去。踏声杂沓,吆喝连连,百馀匹马追下去。
那小女孩驰出已久,这时早在二十馀里之外。只是在平坦无垠大漠之上,眼望去看得到十馀里远近,那小女孩虽已逃远,时候长,终能追上。
果然赶到傍晚,陈达海忽然大声欢呼:“在前面!”只见远远个黑点,正在天地交界处移动。要知那白马虽然神骏,但自朝至晚足不停蹄奔跑,终於也支持不住。霍元龙和陈达海不住调换生力坐骑,渐渐追近。
小女孩李文秀伏在白马背上,心力交疲,早已昏昏睡去。她整日不饮不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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