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老人皱起眉头,打
准著她咽喉咬。
苏普见这头恶狼这般高大,吓得腿也软,但他立即想起:“非救她不可!”从腰间拔出短刀,扑上去刀刺在大灰狼背上。
灰狼骨头很硬,短刀从它背脊上滑开,只伤些皮肉。但灰狼也察觉危险,放开李文秀,张开血盆大口,突然纵起,双足搭在苏普肩头,便往他脸上咬下去。
苏普惊之下,向後便倒。那灰狼来势如电,双足跟著按下去,白森森獠牙已触到苏普脸颊。李文秀极是害怕,但仍是鼓起勇气,拉住灰狼尾巴用力向後拉扯。大灰狼给她拉之下,向後退步,但它饿得慌,後足牢牢据地,叫李文秀再也拉它不动,跟著又是口咬落。
只听得苏普大叫声,凶狼已咬中他左肩。李文秀惊得几乎要哭出来,鼓起平生之力拉。灰狼吃痛,张口呼号,却把咬在苏普肩头牙齿松。苏普迷迷糊糊送出刀,正好刺中在狼肚腹上柔软之处,这刀直没至柄。他想要拔出刀来再刺,那灰狼猛地跃起,在雪地里打几个滚,仰天死。
计老人却没听到人声,但听丁同说得真切,走到窗口望,只见原野上牛羊低头嚼草,四下里片寂静,并无生人到来,刚问句:“那里有人啊?”忽听得丁同声狞笑,头顶掌风飒然,掌猛劈下来。
那知计老人虽是老态龙锺,身手可著实敏捷,丁同手掌与他头顶相距尚有数寸,他身形侧,已滑开去,跟著反手勾,施展大擒拿手,将他右腕勾住。丁同变招甚是贼滑,右手挣没挣脱,左手向前送,藏在衣袖中匕首已刺出去,白光闪处,波响,匕首锋利刃口以刺入计老人左背。
李文秀大叫声:“啊哟!”她跟父母学过两年武功,眼见计老人中刀,纵身而上,两个小拳头便往丁同背心腰眼里打去。便在此时,计老人左手个肘槌,槌中丁同心口,这槌力道极猛,丁同低哼声,身子软软垂下,委顿在地,口中喷血,便没气。
李文秀颤声道:“爷爷,你……你背上刀子……”计老人见她泪光莹然,心想:“这女孩子心地倒好。”李文秀又道:“爷爷,你伤……给你把刀子拔下来吧?”说著伸手去握刀柄。计老人脸色沉,怒道:“你别管。”扶著桌子,身子幌几幌,颤巍巍走向内室,拍声,关上板门。李文秀见他突然大怒,很是害怕,又见丁同在地下蜷缩成团,只怕他起来加害自己,越想越怕,只想飞奔出外,但想起计老人身受重伤,无人服侍,又不忍置之不理。
她想想,走到室门外,轻轻拍几下,听得室中没半点声音,叫道:“爷爷,爷爷,你痛吗?”只听得计老人粗声道:“走开,走开!别来吵!”这声音和他原来慈和说话大不相同,李文秀吓得不敢再说,怔怔坐在地下,抱著头呜呜咽咽哭起来。忽然呀声,室门打开,只手温柔地抚摸她头发,低声道:“别哭,别哭,爷爷伤不碍事。”李文秀抬起头来,见计老人脸带微笑,心中喜,登时破涕为笑。计老人笑道:“又哭又笑,不害羞麽?”李文秀把头藏在他怀里。从这老人身上,她又找到些父母亲情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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