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痛苦不堪,额头不住渗出黄豆般大汗珠来,又过会,忽然大叫声,在地下滚来滚去,高声呻·吟。
李文秀只吓得手足无措,但见他身子弯成弓形,手足痉挛,柔声道:“是背上痛得厉害麽?”伸手替他轻轻敲击背心,又在他臂弯膝弯关节处推拿揉拍。老人痛楚渐减,点头示谢,过炷香时分,这才疼痛消失,站起来,问道:“你知道是谁?”李文秀道:“不知道。”老人道:“是汉人,姓华名辉,江南人氏,江湖上人称『指震江南』便是。”李文秀道:“嗯,是华老伯伯。”华辉道:“你没听见过名头麽?”言下微感失望,心想自己“指震江南”华辉名头当年轰动大江南北,武林中无人不知,但瞧李文秀神情,竟是毫无惊异模样。
李文秀道:“爹爹妈妈定知道你名字,到回疆来时只有八岁,甚麽也不懂。”华辉脸色转愉,道:“那就是。你……”句话没说完,忽听洞外山道中有人说道:“定是躲在这儿,小心她毒针!”跟著脚步声响,三个人步停进来。
华辉忙取出毒针,将针尾插入木杖杖头,交给她,指著进口之处,低声道:“等人进来後刺他背心,千万不可性急而刺他前胸。”李文秀心想:“这进口处如此狭窄,乘他进来时刺他前胸,不是易中得多麽?”华辉见她脸有迟疑之色,说道:“生死存亡,在此刻,你敢不听话麽?”说话声音虽轻,语气却是十分严峻。便在此时,只见进口处柄明晃晃长刀伸进来,急速挥动,护住面门前胸,以防敌人偷袭,跟著便有个黑影慢慢爬进,却是那姓云强盗。
李文秀记著华辉话,缩在旁,丝毫不敢动弹。华辉冷冷道:“你看手中是甚麽东西?”伸手虚扬。那姓云闪身,横刀身前,凝神瞧著他,防他发射暗器。华辉喝道:“刺他!”李文秀手起杖落,杖头在他背心上点,毒针已入肌肤。那姓云只觉背上微微痛,似乎被蜜蜂刺下,大叫声,就此僵毙。那姓全紧随在後,见他又中毒针而死,只道是华辉手发毒针,只吓得魂飞天外,不及转身逃命,倒退著手脚齐爬爬出去。
华辉叹道:“倘若武功不失,区区五个毛贼,何足道哉!”李文秀心想他外号“指震江南”,自是武功极强,怎地见五个小强盗,竟然点法子也没有,说道:“华伯伯,你因为生病,所以武功施展不出,是麽?”华辉道:“不是,不是。……立过重誓,倘若不到生死关头,决不轻易施展武功。”李文秀“嗯”声,觉得他言不由衷,刚才明明说“武功已失”,却又支吾掩饰,但他既不肯说,也就不便追问。
华辉也察觉自己言语中有破绽,当即差开话头,说道:“叫你刺他後心,你明白其中道理麽?他攻进洞来,全神防备是前面敌人,你不会甚麽武功,袭击他正面是不能得手。引得他凝神提防,你在他背心刺,自是应手而中。”李文秀点头道:“伯伯计策很好。”须知华辉江湖阅历何等丰富,要摆布这样个小毛贼,自是游刃有馀。
华辉从怀中取出大块蜜瓜瓜乾,递给李文秀,道:“先吃些。那两个毛贼再也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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