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『魄户穴』,在『志室穴』,在『至阳穴』。”面说,面反手指点毒针刺入部位,只因时日相隔已久,又是满背伤疤,早已瞧不出针孔所在。
李文秀惊道:“共有三枚麽?你说是中枚?”华辉怒道:“先前你又没说要给拔针,何必跟你说实话?”李文秀知他猜忌之心极重,实则是中三枚毒针後武功全失,生怕自己加害於他,故意说曾经发下重誓,不得轻易动武,便是所中毒针之数,也是少说两枚,那麽自己如有害他之意,也可多些顾忌。她实在不喜他这些机诈疑忌用心,但想救人救到底,这老人也实在可怜,时也理会不得这许多,心中沈吟,盘算如何替他拔出深入肌肉中毒针。
华辉问道:“你瞧清楚吧?”李文秀道:“瞧不见针尾,你说该当怎样拔才好?”华辉道:“须得用利器剖开肌肉,方能见到。毒针深入数寸,很难寻著。”说到这里,声音已是发颤。李文秀道:“嗯,可惜没带著小刀。”华辉道:“也没刀子。”忽然指著地下摔著那柄长刀说道:“就用这柄刀好!”那长刀青光闪闪,甚是锋锐,横在那姓云强人身旁,此时人亡刀在,但仍是令人见之生惧。
李文秀见要用这样柄长刀剖割他背心,大为迟疑。华辉猜知她心意,语转温和,说道:“李姑娘,你只须助拔出毒针,要给你许许多多金银珠宝。不骗你,真是许许多多金银珠宝。”李文秀道:“不要金银珠宝,也不用你谢。只要你身上不痛,那就好。”华辉道:“好吧,那你快些动手。”李文秀过去拾起长刀,在那姓云强人衣服上割撕下十几条布条,以备止血和裹扎伤口,说道:“伯伯,是尽力而为,你忍忍痛。”咬紧牙关,以刀尖对准他所指点“魄户穴”旁数分之处,轻轻割。
刀入肌肉,鲜血迸流,华辉竟是哼也没哼声,问道:“见到吗?”这十二年中他熬惯痛楚,对这利刃割,竟是丝毫不以为意。李文秀从头上拔下发簪,在伤口中探,果然探到枚细针,牢牢钉在骨中。
她两根手指伸进伤口,捏住针尾,用劲拉,手指滑脱,毒针却拔不出来,直拔到第四下,才将毒针拔出。华辉大叫声,痛得晕过去。李文秀心想:“他晕过去,倒可少受些痛楚。”剖肉取针,跟著将另外两枚毒针拔出,用布条给他裹扎伤口。
过好会,华辉才悠悠醒转,睁开眼,便见面前放著三枚乌黑毒针,恨恨道:“鬼针,贼针!你们在肉里耽十二年,今日总出来罢。”向李文秀道:“李姑娘,你救性命,老夫无以为报,便将这三枚毒针赠送於你。这三枚毒针虽在体内潜伏十二年,毒性依然尚在。”李文秀摇头道:“不要。华辉奇道:“毒针威力,你亲眼见过。你有此针在手,谁都会怕你三分。”李文秀低声道:“不要别人怕。”她心中却是想说:“只要别人喜欢,这毒针可无能为力。”毒针取出後,华辉虽因流血甚多,十分虚弱,但心情畅快,精神健旺,闭目安睡个多时辰。睡梦中忽听得有人大声咒骂,他惊而醒,只听得那姓宋强人在洞外污言秽语辱骂,所说言词恶毒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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